第四百一十章 四大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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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达开琢磨这四个字，明白过来，却觉得倒不如说杀给猴看。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马公公于天津当了十五年税使，可以说是矿监税使中资历最老的一位，便是曾在辽东威风赫赫的高淮都晚他两年才出外。然而出外太监再是威风，再得圣眷，终是不能和内廷司礼监大珰相比。

游达开听闻马公公早在几年前就花重金图谋归京晋秉笔，然而一直不能如愿，去年更是因为此事和辽东的矿监高淮发生冲突。彼此双方为了竞争秉笔之位，可谓是打的不可开。

最后，听说高淮派去马公公的地盘临清搜罗了不少证据，准备呈递御前告马公公的状。

马公公收到风声后自是不甘失败，连夜亲自上门拜访同在天津的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不知许了什么好处，随后锦衣卫就缇骑四出，在临清周遭各府县进京道路上广设关卡，准备截下高淮的。

东厂这边则是得了陈公公授意，也派了不少手去截，当时游达开不在京师，所以没有参加，不过他的顶上司邓贤却是亲自带去的。

事后听说邓贤将抓了回来，是个胖子。陈公公亲自到东厂审问了此，然而事后这件事却突然风平静了，好像从来就没发生过一般。

后面什么况，游达开无从得知，邓贤没有与他说起此事。他只知道高淮因为关门军变突然失势，而进京呼声甚高的马公公却没有因为高淮失势而如愿归京，反而也是偃旗歇鼓，至少游达开没有再听说有关天津税使马堂回京的事。

现在想来，恐怕当时陈公公肯定做了什么，或者说私下胁迫了马公公，导致马公公不得不息了回京心思。

如今陈公公一死，马堂归京的最大阻碍可以说不复存在，再有二十万两银子解内库，买来皇帝的同意，这次只怕没有再能阻止这位马公公登上秉笔太监的宝座了。

代价说大是大，说小却也小。

与司礼秉笔太监相较，二十万两白银还是便宜了。若再加上提督东厂太监这个职位，马堂可谓是花小钱办了大事。

游达开没见过马堂，但有关此的传闻却是听过不少，种种消息都表明这位马公公是位睚眦必报的狠。且行事肆无忌惮，比高淮还要跋扈。

临清商民因为群起反对他，他竟然调集打手凶棍上千于光天化之下对商民行凶，致死致伤上百，随后临清商民集体罢市长达三月。然而因为皇帝的信任，此事于马堂竟然分毫不损，反而叫他抓了为首者，迫得临清商市重开。

这种物，归京的路被挡了几年，心里不可能不怨恨。可以预见，这一次马堂真要如愿归京，宫里肯定有很多会是他的眼中钉，不拔之不快。

游达开盘算开，马堂归京后，能够和他在内廷相抗衡的也就金忠和孙暹二，这两位大珰资历可比马堂的多，且现在又是司礼监掌印的侯选选。不管是哪位接任，恐怕都不愿看到监中多出一个强势的马堂来。

因而，这碗水端不平。

单是秉笔太监的身份，马堂还不足以让金、孙二对自己低，亦或是礼让，更不可能将陈矩留下的马全部清洗掉。

想要在内廷说一不二，马堂唯一的可能就是提督东厂。

打有东厂那天起，厂公从来就是内廷权势最重的那一位。

身兼提督东厂太监，马堂就能借东厂的手搞掉所有他想搞掉的。

这世间，还没什么厂卫办不到的事。甚至于马堂直接下令东厂调查司礼监掌印，东厂上下也会照办。一旦东厂发动起来，能够阻止的也只有皇帝一了。

游达开了理解了马公公，换作是他，也会不遗余力让自己成为厂公。但是，有一个问题他始终想不明白。

邓贤说今之举是为敲山震虎，敲谁震谁，原因是什么，游达开能想到。无非马堂借此事给自己立威，让内廷那些知道自己的手段。

可是，他接到命令时是在中午，马堂却还在天津，提督东厂的圣旨也没有下来，邓千户怎么就这么肯定马堂一定会是厂公，不遗余力的来对付金忠的呢。他就不怕马堂又如从前一般，被挡在天津？

游达开注意到，今天在左安门的都是邓贤手下二颗员，其他外档并无手过来，而本月负责东厂厂务的是四大档之一的曹元奎公公。

这是不是说这件事从到尾，实际上都是曹公公在安排部署，另外三位大档并不知此事？

邓贤是曹元奎的，当时正是曹元奎看中查办“妖书案”有功的邓贤，将他从锦衣卫调东厂，一步步提到今天的掌刑副千户。

游达开认为自己的猜测很可能是真的，他首先排除了金良辅，此是陈公公的亲信，肯定不可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