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买了两张前后排的票,都是为了完成这个心愿。我从来没有恨过你,上了大学之后,我甚至很少想起你,可是今天我忽然认为你很坏,我一定要把你杀死!直到我举起刀子的时候,好像才突然清醒过来。我到底怎么了?”
徐佑佑拉着V坐在了路边的长凳上,说:“V,你对我这样坦白从宽,我又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我不再旷世孤独了,难过的是,你也被卷进了这场长眠不醒的噩梦中…”
V疑惑地问:“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徐佑佑就把她的经历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
V的眼睛越瞪越大,身体开始颤抖。
徐佑佑说:“我一直以为自己如箭在弦要疯掉了,今天听了你的话,我第一次知道,除了我之外,还有
也在体验着我的这种痛苦感受!由此我明白了,肯定是外界出了问题,而不是我的内部出了问题。”
V说:“外界?什么意思?”
徐佑佑说:“我也说不清,我只是隐约感觉到,我们是不幸的,我们被某种东西居高临下地选中了。”停了停,她突然问V:“你确定做变
手术是你自己心甘
愿的想法吗?”
V皱着眉
想了想,说:“从小到大,我好像一直很正常,直到上了大学之后,我忽然很讨厌我的
别,总觉得自己是个
孩,却生成了男孩的身体…”
徐佑佑说:“我觉得,很可能是那个东西驾驭自如地控制了你的思想。”
V都要哭了:“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徐佑佑说:“我偶尔觉得它很遥远,永远都不会露出九牛一毛;有时候又好像很贴近,就在
顶有目共睹地盯着我…”
V又说:“可是,它为什么偏偏选中了我呢?”
徐佑佑说:“还有我。也许因为我们都拥有一颗特立独行的内心吧!”
V望着远处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我们高中那个班会不会是某种‘试验田’?”
徐佑佑说:“我没发现其他同学有这种迹象。”
V说:“如果不是,那就说明很多
都被选中了,你看,我们一个班就有两个
,这几率太高了…”
徐佑佑难过地说:“但愿不是这样…”
V又问徐佑佑:“你对家里
说过这事儿吗?”
徐佑佑说:“没有。他们
莫能助,肯定更着急,我选择了一个
承受。”
V说:“不能跟家长说,不能跟老师说,又不能看医生,更不能找警察…我们该怎么办呢!”
徐佑佑说:“这个东西太强大了,我们对抗不了的。”
V低下
,两只手拧着裙角,眼泪流下来。
徐佑佑觉得V更可怜,就安慰她说:“你既然已经做了手术,而且至今无怨无悔,那就做一个彻
彻尾的
孩吧!现在不是挺好吗?”
V站起来,擦了擦眼泪,沮丧地说:“佑佑,你不用说了,我走了。如果我下次再约你的话,你…不要出来了。”
徐佑佑的鼻子一酸,说:“我懂你的意思。山高路远,以后你多保重吧。”
天很高,很蓝。
撕开它才能看到那双眼睛。
这个暑假,徐佑佑的生活中多了一个
——高玄,他给徐佑佑的孤独世界带来了
的种子,那是希望。又多了一个难友——V,这个不幸的
给徐佑佑带来了信心。
这天,父母都上班之后,徐佑佑下了楼,想出去晒晒太阳。
几个老年
推着婴儿车,聚在树
下聊天。几个孩子骑着自行车在比赛,大呼小叫,满身是汗。其中一个最小的孩子骑得太快了,摔了个嘴啃泥,其他孩子并不管,继续飞奔。
徐佑佑从来没有过这样无忧无虑的童年。
她脑袋里装的东西太多了,她希望竹筒倒豆子,清空它,变成像万穗儿那样快乐的
孩。
那个很瘦很瘦的田阿姨变小了,就像童话里写的那样,一下变成了小
孩。童话是美好的,但是童话中任何一个
节出现在现实中,都是令
恐惧的。
V出现了,似乎是命运在安排某种公正,她预谋杀掉自己。徐佑佑相信,在生活中V是个怯懦的
,可是,她偏偏对徐佑佑心怀杀机…
接下来还会怎样?徐佑佑坐在
坪上,揣想未来。
甬道上出现了一个
孩,她笑吟吟地朝徐佑佑走过来。
徐佑佑的身体一下绷紧了——那不是高中同学李小惠吗?
徐佑佑死死盯住她,快速思考她为什么突然出现在了一水青来小区里。
李小惠是个大咧咧的
孩,身上有一
正气,在高中,她为了替一个外地学生鸣不平,竟然跟班主任打在了一起,震撼了全班。徐佑佑喜欢她的硬朗。
就是这个李小惠,高三辍学回了老家,分别的时候,她给徐佑佑留了电话号码,可是,那好像是个骗局。一年之后,在这个阳光明媚的
子里,李小惠像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