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遇渭河

可耐，两一夹马，率先冲了过去，张焕他们赶到近前，果然停泊着几艘大客船，皆可容纳二、三百，码上商贾、行拥挤，一辆辆平板车上装满了货物，正费力地向船上搬运，码上到处是骡马及它们的粪便，臭气熏天。

“去病！我们去坐那一艘！”

赵严迎上来，手指最边上一艘船喊道，张焕顺他手指处看去，那里没有货物，船板两边也没有行商贾，十分安静，只见船家在对一群士子进行上船前的训话。

远远地，只听家船家十分严肃地说道：“你们因为有功名在身，所以才会让你们上船，但你们只能用两个船舱，上船后要保持安静，尤其不得胡向江面上撒尿，否则我会赶你们下船，你们明白吗？”

赵严在张焕耳边低声道：“我刚才听说这艘船要去接一个京城大户家的小姐，船家想带些私客才让这些士子上船，我看这艘船很净，不如我们也乘它。”

张焕点点，“我也正有此意，让我去试试。”

他翻身下马，慢慢地走上前向船家拱手施了一礼，指了指远处的同伴道：“船家，我们也想搭个顺风船，可否行个方便。”

他话音刚落，旁边正在搬行李的士子顿时嚷起来，“一共只有两个船舱，我们都包下了，没有多余的地方。”

不等张焕上前商量，他们中间一名身材高大的紫脸膛士子站起来对众厉声喝道：“出门在外，谁没有个难处，家也是士子，你们这等小肚肠，就不怕别耻笑吗？”

众显然十分怕他，被他一喝，皆噤声不敢言，他随即向张焕笑着拱拱手道：“大家都是进京赶考之，相逢便是缘分，客气话就不用说了。”

张焕向他回一个礼笑道：“那就多谢了！”

众结算了车马钱，卸下行李，大包小包扛上船去，马匹则由船员牵到底舱寄养，大家上了船，立刻便遇到一个意想不到的麻烦，他们只有一个船舱，那林巧巧怎么办？总不能和他们挤在一起吧！

张焕想了想，便去找到船家商量，他愿意出双倍的价钱再租一间船舱，不料船家却一回绝，别的船舱都已被包下，只有这两个船舱，要么就拉一幅帘子，要么请另上他船，没有什么可商量的，张焕无奈，只得再去寻那个紫脸膛的士子。

“这位兄台，我们这边有一个年轻的眷，不便同室，不知你们那里能否再容纳几？”

那名紫脸膛的士子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他忽然问道：“听兄台的音似乎是太原那边的，莫非你们是晋阳书院的学子？”

张焕点点，“正是！请问兄台贵姓？几时去过太原？”

那士子微微一笑道：“在下金城郡辛朗，十岁前便随家父一直住在太原，兄台若不嫌我们鸹噪，尽管搬过来便是！”

张焕大喜，急向他施一礼谢道：“在下太原张去病，今天能认识辛兄，确实是一种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