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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尔纳眨了下眼睛。

他看起来有些内疚，但迎着他蓝红异色的瞳孔，芽衣竟然觉得自己被戳了一下，那个眼真的额外的缱绻。想生气，但偏偏半点气都生不起来。芽衣只好戳了戳迦尔纳的脸：“下次这样做之前，和我说一声。”

“抱歉。”迦尔纳快要化身对不起先生了，“我只是……总觉得御主好像有心事，想帮御主分担，想让御主高兴——但际关系这样的事真的太难处理了。我好像总是将事搞砸了。”

“没有。”

“嗯？”

“我是说，你特么的确实是把事搞砸了。”芽衣往之前的方向看去，索拉已经不见影，“我把索拉弄丢了。”

她很是颓废地说。

迦尔纳反而一点也没能感同身受，他甚至露出了一个笑容——“只是这样么？别担心，现在离搞砸还远着呢。”

第7章

迦尔纳的话半分不假。

实际上是，芽衣花费了很多心思，想要在他和迪卢木多之间的战斗，增加一点胜算。但她唯一算错的，就是天花板从者的战斗力。她知道吉尔伽美什有一夜之间结束圣杯战争的实力，但她并不了解，迦尔纳有匹敌吉尔伽美什的强大——这意味着什么。

迦尔纳召唤出了他的金枪，走进了电梯。

几分钟之后，他用顶楼的接线电话，给楼下会客厅的服务员打了个电话，让她喊芽衣上去，因为“一切都结束了”。芽衣忍不住抬看了一眼钟，首次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不留睡了一天一夜。

有五分钟吗？

好像是没有。

说起来从一楼坐电梯直达三十二层，都不止这点时间吧？芽衣怀着浓浓的怀疑，但直到她乘坐电梯到达了肯尼斯教授的魔术工坊，也没有发生任何意外——唯一的意外，大概只有迦尔纳把事做的太漂亮了。

给芽衣开门的是迪卢木多。

正如芽衣了解的那样，迪卢木多是一个穿着蓝色紧身衣，很是英俊帅气的男。他眼角有一颗泪痣，据说有着蛊惑的能力。不过，芽衣并没有荣幸地见到那颗著名的泪痣，迪卢木多脸颊上贴了一张创贴，刚好挡住了泪痣。这位帅到仿佛闪闪发光的大帅哥，色复杂地看了芽衣一眼，问：“是那位ncer的御主吗？”

“是的。”

迪卢木多叹了一气，拉开了门：“请进吧。”

房间里仿佛拆迁现场，滚滚地热铺面而来。迪卢木多很心细地递给了芽衣一套厚厚的棉鞋，防止她冒然踩在地上，被热烫伤——但芽衣仍然被吓到了。

这也……太可怕了。

她往前走了两步，就遇见了索拉。她正是那位芽衣在楼下商场撞见的红发少。她被打晕了，仿佛一个布娃娃被扔在了相对远离战场的地面上，额上有很大一块青紫色。迪卢木多对芽衣说了声抱歉，就去将索拉抱起来了。

“请往这边走。”

芽衣仍然有些无法置信：“这都是迦……ncer做出来的吗？”

“是的。”迪卢木多的笑容里带上了一点苦涩，他因为战败而显得有几分消沉，但提起迦尔纳，仍然是十分钦佩——“那位ncer确实是非常强大的战士，他以火焰风般的力量击败了我。虽然刚被召唤就要退场很遗憾……不，其实也不怎么遗憾，这确实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

正说着，三就已经慢慢走到了核心地带。

如果说门的地面，尚且还能看得到块状的石，那么在核心区域，细碎的尘被炽热的火焰烧融了，形成了像是火山发后的岩浆一样的流体，上面还覆盖了一层缓缓流动银色体。芽衣花费了一点时间，才想起来那是肯尼斯教授的魔术礼装，月髓灵——以水银为本体，能够组合成任意形态的礼装。

然而它现在只是在地面上汩汩地流淌的，仿佛它们只是一些普通的水银一样。

而肯尼斯教授——说实在话，如果不是迪卢木多都点承认了，芽衣很难将眼前这个浑身是血的狼狈男，和原著里的那位傲慢的魔术贵族联系在一起。他被钉在墙壁上——把他钉死的枪并非是迦尔纳金光闪闪的金枪，而是迪卢木多的那把魔的红蔷薇。

芽衣古怪地看了一眼迪卢木多。

迪卢木多苦笑一声。

他们俩的动静，将正靠在墙壁上闭目小憩的肯尼斯惊醒了。金发的男睁开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将目光聚集在了芽衣一行身上。他露出了一个虚弱地笑容，对几生出了手臂：“是索拉吗？索拉没有事吧……啊，这真的是太好了……太好太好了。”

他的声音渐渐虚弱下去。

“主君！”迪卢木多惊呼。

“诶？！”芽衣也被吓了一跳，她慌慌张张地东张西望，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