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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下，苏州城内被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半，气氛紧张而怪异。
到了第八天早上，程学启来了，进
西城，找到了郜永宽，
称大喜。
“老二，已经有消息来了，你们八位的实缺，定下来啦！”两
是焚香拜了把子的，叙起齿来，程学启年长六岁，是大哥。“你定的是富阳镇总兵，汪安钧是南赣镇总兵，总之都没落空！”
郜永宽苦盼多r，这一喜非同小可，只觉生得意，莫过于此，当即把喜讯传了下去，西城自是欢声雷动。
“大哥，这都是靠了你的调护，兄弟才能有今r！”郜永宽志得意满地说道，“该怎么谢你才好？”
“自己兄弟，说什么谢不谢的？”程学启一脸都是替他高兴的
，笑着说道，“宣旨的钦差，大约今天晌午就能到，抚台说了，在我的营里设香案，迎接钦差。你把他们几个都叫上，这就走罢！”
于是郜永宽，汪安钧，伍贵文，周文嘉、汪有为、范起发、张大洲、汪怀武，一共八，带了一千五百的卫队，跟着程学启，来到了城北的开字大营中。一进营门，见到满面春风的李鸿章，正站在门亲迎。
“给中丞大请安！”郜永宽自觉已是朝廷命官，连忙把练熟了的礼仪拿出来了。
“不敢当，郜总兵请起来，”李鸿章笑呵呵地说，“你是浙江的总镇，我可不敢受你的礼。”
富阳总兵是浙江的属官，李鸿章这样一说，郜永宽心中更无怀疑，一行随着李鸿章，来到设在大营后部的大帐，只见香案已经摆好，大帐之中的另一边，还设了一张大圆桌，杯盏齐全，想必是为了给钦差接风的缘故。
令动心的，是香案旁的一条长案之上，整齐排放着的八套崭新的二品官服，每套官服之上，又摆着一顶大帽子，帽子上镶嵌的起花珊瑚顶珠，洁白耀眼。八个本来都故作矜持，不想让抚台大小瞧了，此刻却不免要偷眼去看那颗顶戴，心痒难耐。
“先坐了用茶。”李鸿章双手按一按，请八个和程学启一起，随了他在圆桌边坐了。李鸿章的才极好，谈笑风生，渐渐把八个紧张腼腆的心舒缓开来。正在说话间，从大帐外面跑进来一名差官，跪地请安。
“钦差已经到营门了，请中丞大前去迎接！”
“哦，这么快。”李鸿章高兴地站起身，“几位请在这里稍候，方忠，你也随我去迎一迎。”
程学启答应一声，含笑起身，向郜永宽几个抱了抱拳，随李鸿章出去了。剩下“九太岁”之中的这八个，坐立不安，都在想等一会钦差进来了，该拿什么样的礼仪来迎接。
谁知李鸿章这一去，久无消息。过了好大一会，才听见帐外脚步杂沓。八个连忙站起身，却见大帐门的帘子掀开一角，有个探
进来望了一眼，跟着又缩回去了。
八大为怪——这是不是太不庄重了？继而便见到帐帘再一动，一支雪亮的红缨长矛，伸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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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