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该办就要办

这番态，不是关卓凡做作。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23x~他确实认为，缠足是中国几千年历史上——非但“这一千年来”——第一个大污点。

不管是为了畸形的审美，还是为了禁锢压制，中国的男都采取了最卑劣、最懦弱的一种手段。本来，依附和顺从男的另外一面，必然应该是男保卫和护，中国男却反其道行之，真正叫为自己的先辈，羞惭无地，痛何如之！

中古时代，世界其他的大文明，一样男尊卑，却没有整出这种变态的花样。中国独承其耻，中国的男，实在是亏欠了自己的！

中国的国势，两宋以降，渐衰落；而缠足亦正起于赵宋。在关卓凡看来，两者之间，大有关联。不肯和不能保护自己的的男，何肯、何能保护自己的国家？！这一点，只要略一想就明白了：现实生活中，什么样的男才专去欺侮？

历史上留下来的关于缠足的实物和照片，关卓凡根本不忍卒睹，不小心看一眼，都会在心理和生理上引起他强烈的厌恶和反感。偏偏却还有一班鸟，对此类物事津津乐道，真是足尺加二地混蛋！很该把这班变态穿越成旧时代的，让“她们”好好享受一番缠足的乐趣！

利宾对缠足亦不以为然，他自己的夫小棠春也是“天足”。但他可没有关卓凡这么义愤填膺，见东主眉眼皆张，愤懑激越之。全然不加掩饰。这般形。着实少见，不禁颇出意外。转念一想，关卓凡是旗，有这种看法，倒也不怪。

还没想好该怎么接，关卓凡又说道：“这桩陋习，大天和——比太监净身还坏！你想想，整个中国的太监加起来。也不过几千，且大多数都是自愿净身的，可中国四万万，缠足的，其数几何，算得清楚吗？”

说到这儿，关卓凡又狠狠地敲了一下桌子，恨声说道：“而且，缠足从四、五岁就得开始了——哪有一个是自愿的？！”

利宾默然。关卓凡这么说，是把太监这个制度也扫了进去。他是宗室。在前攻击皇家制度，却毫无顾忌——这当然表示关卓凡对利宾有充分的信任。但于利宾，虽然心感，却不晓得该如何附言。

关卓凡倒也没有要他答话的意思，自顾自继续说道：“你顾虑的有道理，缠了足的，其实就是一个废，什么用场也派不上。这桩陋习，不但大伤天和，还悖逆世界大势，一定要在我手上废了它！”

利宾猛地一震，不能不说话了：“贝勒爷，你宅心仁厚，上通于天！可是，办这件事，不能够太过仓促！许多的脑子，一时半会儿的，还转不过弯儿来，如果硬来的话，我怕……你有多少大事要办？总要轻重缓急，一件一件地来！”

关卓凡微微一笑，说道：“利先生，你说的对，这不是件能够一蹴而就的事；你也放心，我不是一味莽撞的，办这个事儿，不会不看周围状况，闭着眼睛硬来的。”

他站起身来，一边缓缓踱步，一边说道：“不过，该办还是要办，不能因为难就不办！而且，正因为这不是旦夕可成的事，才更要早办！”

“我的想法是，用两宫皇太后的名义——不是用皇帝的名义，降两道懿旨。第一道，是颁给旗的，痛陈缠足之害，严禁旗下的缠足，违者严惩不贷：有官的免官，没官的出旗，或者往军前，或者直接扔回黑龙江去！这道懿旨，气要极为严厉，表面上训戒旗，其实是说给汉听的，算是用个‘指桑骂槐’的春秋笔法。”

“第二道懿旨，对象不分畛域，用委婉劝诫的吻，劝已缠了足的‘放足’；还未缠足的幼不要缠足——不过，这些暂时都不算硬规矩。可是，官宦家，包括捐了功名的、进过学的，这几等里边，如果有愿意‘放足’的，不给未缠足的幼缠足的，要奖励！——当然，如果有拿了好处，转过去，‘放足’的重新缠足，未缠足的缠了足，那就是欺君之罪！”

利宾把关卓凡的话，通前彻后地想了一遍，长长舒了气，说道：“贝勒爷，你是有大慈悲、大智慧的！利宾能够追随于你，真是三生有幸！”

关卓凡哈哈一笑，说道：“利先生，我的脸，怎么有点红了呢？”

顿了一顿，说道：“两宫皇太后是，出面说这个话，没有敢在台面上非议的。‘上有所好，下必风焉’，你瞧好，必定有出来颂圣，并愿意‘谨遵懿旨’的——这样的，刚开始的时候，不会有多少，但总是开了个子。”

利宾说道：“是。其实，不缠足，老百姓也未必就不愿意。江南儿，许多都要帮着家里面养蚕、种田，都是天足；而且，水网密布，上船下船的，缠了足，也实在是不方便。缠足的，倒是北边的比南边的要多些。”

关卓凡说道：“正是如此。其实，只要出来做事，就不能缠足——子进学、做事，和‘放足’、‘天足’，这两个事，互为表里，所以，单单为子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