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军机处“叫起”。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启禀两宫皇太后，”关卓凡采奕奕，“昨儿晚上，接到了英吉利外务大臣的电报，这儿是译稿，恭呈御览。”
说罢，走上前去，将一份白折子，放在御案之上。
圣母皇太后先看。
看着看着，御姐脸上的表
发生了妙的变化：樱唇微启，鼻翼微微抽动，不仅一双凤眼放出火热的光来，整张美丽的面庞，都如浴初阳，明亮耀目，几令
不可
视。
捧着白折子的手，微微颤抖。
看完了，慈禧将折子推给慈安，说道：“姐姐，你看看吧。”
虽然圣母皇太后努力压抑自己，但谁都看得出来：她此时心激越——太后的声调在微微发颤。
“哟，我可看不太懂……”
“不妨事，电稿写的很白，看得懂的。”
慈安拿起折子，刚刚看了两行，便笑着说道：“嗯，英国的这个折子写的好，都是大白话，我看得懂！”
这就是关某体贴细心的地方了。英国的这个“折子”，两宫皇太后于朝堂之上初览，势不能像在私底下那样子，由圣母皇太后一句句解释给母后皇太后听，要母后皇太后一个就能看懂，译文就不好骈三四六，得大白话着来。
看着看着，慈安也怔住了：
“为庆祝联合王国和大清帝国建立正式的外
关系，表达
王陛下对皇帝陛下和皇太后陛下的敬意，联合王国下议院、上议院和枢密院通过决议。协助中国政府寻还自夏宫流出的部分器物。微意区区。以固邦谊。”
母后皇太后抬起
来，脸上表，却是困惑多于激动——许多地方，她都不大明白，因此也就不大敢确定：自己想的，对还是不对？
“呃……这个‘夏宫’是什么？咱们中国，好像没有这么个地方啊？”
“回母后皇太后，这是洋的说法——就是圆明园。”
慈安猛地一颤。声调立即变了：“圆明园？！”
“是。”
“那……什么‘协助’，什么‘寻还’——是说……咱们得自个儿派去找吗？”
不等关卓凡答话，慈禧抢着说道：“场面话！其实就是要把从圆明园抢走的东西吐还出来了！”
“圣母皇太后圣明！”
慈安又是浑身一颤，轻声说了一句：“天爷！”
黄纱之后，两行眼泪，滑下面庞。
慈禧目光炯炯：“关卓凡，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细细说来！”
“是！”
顿了一顿，关卓凡说道：“回太后，此事之首倡者，是轩军海军助理总教习狄克多——在天津的时候。太后接见过狄某的。”
“狄克多？”慈禧想了一想，点了点。“嗯，我有印象。”
“狄克多抵埠之后，亲睹轩军西法练兵，中国处处大兴洋务，
以为中国改革开放，方兴未艾，照此势，不但中兴可期，将来亦必为世上最强大国家之一。狄某默谋，中国之未来，断不可侮，英吉利应早为先容，预留退步。”
“改革……开放？”
“是！”
“这个词儿……有点儿意思！这个狄克多，嗯，是个真正有见识的！”
“是！狄某得天语褒奖，必荣于华衮！”
顿了一顿，关卓凡接着说道：“狄克多的叔叔，叫做维克多，官拜海军上将，在英国的海军本部委员会，出任第一海务大臣，算是英国海军武职的第一。”
母后皇太后很想问一问：狄克多他们家，侄子和叔叔，怎么姓氏不一样，名字反倒一样？
不过，慈安姐姐自知问了出来，十有七八，要闹笑话。再说，这也不是什么急务，不好拿来打断正题的，忍了忍，很辛苦地把这个问题咽了下去。
“狄克多给维克多写信，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向乃叔详述，建议维某，游说朝廷大佬，‘由王陛下政府出面，帮助返还从中国皇家园林中流出的器物’——嗯，这是狄克多的信上的原话。”
“狄克多以为，这是‘消弭仇恨，获取谅解，敦睦邦谊’之最佳路径。”
慈禧点了点，说道：“狄克多是聪明！实话实说，东西本来就不是他们的，他们吐还出来，也不会多么心疼，嗯，这叫‘惠而不费’！”
惠而不费——御姐挺
用这个词儿的嘛。
“太后圣明！狄克多的想法，是最好由哪位大臣，向议院提一份议案，议院通过了，此事便师出有名，台面上，也就更加好看了。”
慈安不能不问了：“这个‘议院’是什么呀？是不是就是折子上说的，什么‘下议院’、‘上议院’？”
“回太后，正是电文中的上议院、下议院。”
顿了一顿，关卓凡继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