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四章 事起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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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李信身边的正是冒襄，他坐下之后随接着微醺的醉意看了几眼那叫小雅的子，中却是一本正经的与李信寒暄。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大体意思是，多事杂，有不恭之处还望多多海涵。随即又似闲聊一般问起了家世与军中见闻。

李信对冒襄此感官不佳便一一虚应回答，言及自己乃北直隶士，微有薄功，在山西总兵麾下忝为参将。却听小雅掩惊道：“一年前镇虏侯正在山西，如此说将军岂非在镇虏侯帐下为将？”随即又是一副似若有所思的模样。

冒襄忽觉自己为李信做了垫脚的石，反倒使他获得了更多的关注，便又问道：“听说镇虏侯曾在辽西以万余马抵抗东虏十万铁骑月余，最终一战而得胜，李将军应是参与一战，还请说几桩胜仗，让我等也见识一下三卫军威武。”

冒襄言语中随字字说三卫军威武，可与其表却全然都是轻浮与不恭。不过他这话却让所有都吃了一惊，原本纷纷的各抒己见的士子们，也将目光惊讶的投向了李信与冒襄所坐之处。

“辟疆兄你说甚來？甚的三卫军，甚的李将军？”

这话使得正与复社同门虚应的黄宗羲吃了一惊，心道莫不是李信自己道了身份？此地的确多嘴杂，如果露了行踪一切便也无法再保密了。不过他看李信的全不似自己说出的模样，又疑心是吴应箕的幼弟滑说漏了嘴，可他目光寻去却又见吴应璘在米琰身边正缠着他不知说些什么，显然也不可能是他。

这时冒襄才尴尬的解释了一句：“这位李十三将军曾在镇虏侯麾下做参将，今既得缘一见，自然要请教一下三卫军如何大胜东虏的。”他在言及李十三三个字的时候，故意加重了十三的发音，以显示此不过是连正经名姓都沒有的一个丘八武夫。

但令他失望的是，仿佛大家并不关心李十三的出身，而是几乎异同声的让他讲讲三卫军的战绩。李信原本自顾自的喝酒也还优哉游哉，可在冒襄的胡搅蛮缠下，却突然成了众瞩目的焦点，顿时就有点不适应。不过他也分外惊讶，这些江南士子对三卫军以及自己的好感竟大出想象。也许这其中很大一部分要归功于黄宗羲的《公报》。

果然，李信的猜想很快得到了印证。一名士子高声问道：“李将军姓李？与镇虏侯可有亲戚？说说镇虏侯究竟长的什么模样？是否果真大如斗，眼如铜铃？”

一时间场中又七嘴八舌的让李信说一些猎之事，甚至有教坊司的官还让李信解答一下，镇虏侯是否真的会撒豆成兵，否则东虏十万怎么可能被区区一万打的滚尿流？

这些只顾着一句接一句的问，好像全然沒想到让李信來回答问題。最终还是6九实在看不过眼去，喝一声：“都住…三卫军就在南京城外的龙潭，你们谁好，去看看不久知道了？在这里聒噪俺十三哥作甚？”

楼内顿时鸦雀无声，6九一副凶恶煞的模样将众骇的不敢说话。李信只端着面前酒盅放在唇间浅酌，一旁的米琰则起身侃侃而谈：“十三将军参加过辽西一战，镇虏侯既不会撒豆成兵，也沒有铜铃大的眼睛，三卫军的胜利是一刀一枪从尸山血海中杀出來的。三卫军的将士们也俱是血之躯，有多少好男儿从此埋骨辽西，不得返回家乡。正是他们舍死忘生，才保我大明京师免遭东虏肆虐……

米琰说的动，可众士子们却发出了阵阵嘘声，他们要听的不是这些一本正经的东西，而是那些光怪6离的幻故事，眼见着沒甚好可探便又有直言要听三卫军凤阳府大战老回回的内幕。

群里最郁闷的莫过于冒襄，本是想籍由奚落李信将他身边的侍郎千金争夺过來，可谁曾想反倒使李信站到了众瞩目的焦点上。不知是谁突然提了一句，“今主角因何迟迟不出现？”

直到此时，众大大为恍然，今侯方域为相好的小娘子梳拢，有杨龙友为其出巨资赞助，据说连使两双宿双飞的宅子都准备好了，有巨富如此成之美，这早在南京传的沸沸扬扬，今这才齐聚了众多南京名士于繁楼，等的就是要见证这可以留芳后世的佳话主角。

这时，却有仆役慌慌张张的跑來与半醉微醺的冒襄耳语了几句，却见冒襄腾的一蹦了起來。

“你说甚？今不梳拢了？你再说一遍？”

这一句突如其來的高喝让所有大为惊讶，均不解的望向此处，支着耳朵要听一听究竟发生了何事。

那仆役显是侯方域的长随，哭丧着脸道：“小也不知内，只远远的见了家主与，与……吵了起來，又隐约听说不梳拢了，还拽了上饰物纷纷扔在了地上，冒公子您与家主是好友，去，去劝劝也好啊…”

冒襄这时好似也醒了酒，跟着那仆役长随便往楼外而去。楼上的一众等却沒料到今等來的竟是这个结果，有意兴阑珊决意要走，也有眼的等着要继续看个稀。却不料只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