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七章 上帝之名

张石虽然已经身为三卫军副将，但仍旧亲领三卫军最锐的掷弹兵营，他混在方阵中一步步冲向岸边，准备按照计划清理掉滞留在河岸上的海贼。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让他不得不佩服的是，红毛番鬼的战斗意志之强悍，在海船悉数搁浅的形之下，仍旧列阵迎敌。但这只能是困兽犹斗，海船搁浅便意味着他们已经失去了退路，无论如何死战，只要秦淮河的水位升不上来，等待他们的最终只能是失败。

“火炮，火炮！”

张石默数着火炮发的时间，相对海森堡永远冲在前面的强悍风格，孔有德的第二炮兵营总是躲在后边，开炮的时间有时掌握的也不是很准。比如这次冲锋，如果开炮再晚一点，掷弹兵营的军卒们就已经冲到了火枪击的范围内。

在晚了十几步的功夫后，第二炮兵营的火炮弹丸终于铺天盖地的倾泻在红毛番鬼的方阵上，如果对手是二鞑子或者流贼，只这一波冰雹一般的火炮覆盖就足以将之击溃。

红毛番方阵的士兵们在第一炮火逐渐平息之后，又顽强的继续向前推进。紧接着，他们停下来开始装填火枪，等待着明军进击范围。雇佣军上校利奥博德咬紧牙关，承受住了明军的大炮轰击。到现在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明军在此前的战斗中故意隐藏了自己的大炮，目的是引华莱士上校一步步进圈套。

现在明军的目的达到了，他们自然就没有必要在将大炮藏起来。

利奥博德坚定的握着手中的长刀，身为指挥官他自然不用手持火枪和长矛战斗，但这一次跟随他倒东方冒险的小伙子们恐怕要长眠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了。四面八方都有明军呼啸而来，这些也许就是之前被他们打的滚尿流的那一批明军。

不论境多么悲观，身为耳曼最勇敢的战士，他们要履行职责，战斗到最后一刻。

“开火！开火！”

明军终于进了他们的击范围，负责发令的军官有些沉不住气并没有等明军火枪开火之后再行击，随着噼啪响，战场的视线被白色的硝烟所笼罩。红毛番看不清明军的行动，雇佣兵们对此丝毫没有慌，他们熟练的以通条擦掉火枪内壁的火药残渣，然后装药，装弹，扣好火绳。动作一气呵成，迅速而又准确。

第二齐在指挥官的哨音响过后，再一次发……

在南京城上望下去，昔游如织的旷阔河岸已经彻底笼罩在浓烈的白色硝烟之下，们只能听到其中传来豆一般急促而又密集的火枪发之声，以及一高过一的喊杀之声。站在城墙上的尚书侍郎们何曾见过这等火器对决的壮阔场面，在他们的印象里两军对决还是持刀持枪冲上去互砍互杀。

兵部尚书高宏图指着下面的战场连连惊叹。

“他们，他们这是什么打法，因何闻所未闻啊？他们，用的可是火铳？”

高宏图并非对火铳一无所知，但在明军之中，火铳的作用也只在接敌对战的那一刻发一次，然后就成了烧火棍，倒提着当作锤子砸也勉强可以使用，但终究不如长矛钢刀用的顺手，若说起远程打击，这种火铳又远不如弓箭、弩箭来的准快捷。而且更要命的是一不小心还有炸镗的危险，没等与敌战便先自废武功。所以，在明军中乐意使用这种火器的士兵也越来越少。

“红毛番鬼惯用我太祖年间盛行的三段式发火击之法，想来镇虏侯也是运用此法，这才在战场屡建功！”

说话的是兵部的一个郎中，高宏图虽然觉得此面善，却一时间叫不出姓名。

这时有开始问那郎中：“既然这种击之法如此厉害，为何到了我朝已经无使用？”

言下之意，对兵部那位郎中的断言不以为然。那位郎中却振振有词，“太祖朝以后弃用这种三段击之法，并非此法不中用，而是运用此法的难点出在训练上。众所周知，这种火铳准极差，只有齐才能发挥最大威力，这就要求所有持枪士卒一臂动而千臂齐动，一脚抬而千脚抬。试问练兵若此，又岂是旦夕可成的？”

很快便有附和那位郎中，不管军户们还是招募的良家子，只要规模上了百，别说让他们一臂动而千臂齐动，就算让这些稍微安静一些也是颇有难度。因此，极富创造力的古针对这种形，又发明了一种针对的措施，每逢有重大偷袭战事之时，便让士卒们衔枚而防止喧哗，倒是简单而又有效。

这也从侧面反映了，想要让一支拥有成千上万的兵马按照将军规定的动作而整齐划一的施行是多么的困难。

“如此说，镇虏侯倒是练兵有术，我朝多少名将都比之不如了？”

面对这种问，那位郎中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于是便闭不答。

而此时，们的注意力也很快都被城下的战场所吸引了过去，在一名给事中惊呼“红毛番败了，红毛番败了……”的同时，几乎所有都注意到在逐渐消散的浓烟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