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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叶桉也没指望里面的会回应她。

……

接下来的几天，韩渠皆是对叶桉白眼相向，奈何叶桉现在成了他的贴身丫鬟，几乎时时刻刻都得在她身边待着，他自然不可能时时都翻着白眼。

只得退一步——时时冷着一张脸。

于是，韩府的下最近皆在盛传：二少爷最近心可差了，每次见着他都在生气，板着脸可吓咧！

韩渠碰巧听了，欲哭无泪，只得去书房里修身养。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当他卷着书坐在椅子上静静看着时，叶桉陪在旁边，安静乖巧没有发出丝毫响动，尽力不打扰韩渠，可四周安静极了，除开偶尔翻动书页的声音，便只剩下了两的呼吸声。

叶桉呼吸浅浅，缱绻而不自知，不知不觉便和韩渠的呼吸缠在了一块……

韩渠抬，却见她正目不转睛地打量着自己的书案，脑子里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微风轻轻拂过，吹动了她的青丝，她的裙摆，她的……

“啪！”他猛地将手中的书扔到桌上，突如其来的动静将正在构思作画布局的叶桉惊醒，她疑惑地看向韩渠。

又，犯病了？

“你出去。”韩渠右手抵着额，说话的声音似乎很是无奈。

“可是我得陪……”

“行了，你出去。”你陪着，我什么也看不进去。

叶桉撇撇嘴，心里却十分喜悦，轻轻磕上门，然后一如既往地躲去窗边偷窥。

她淡定地从怀里掏出纸笔，躲在窗下认真复原屋里的场景，连书案上灯罩说的纹路也清晰地画了出来。

她想了想，又把韩渠画得更认真了些，力求表现他做事是多么的一丝不苟，这样才能让那些买消息的姑娘更加喜欢他，才能让她继续赚钱。

在某些观点上，她和楚荷还真是不谋而合。

而此时看似认真看书的某，其实已经很久没有翻动手里的书了，要问他在想什么，他其实什么也没想，要说他没想什么，他好像又想了些什么……

就不该让她来书房的！

韩渠今在书房待的时间异常短暂，叶桉挑着灯笼将他送回房里，又伺候他睡下，这才回到自己屋里，拿出纸笔，认真将刚刚结束的画作添得更加细致一些。

忙活好一阵，才收拾好东西悄悄溜到墙边唤来小白鸽，将画纸绑在它腿上，又抱着它说了好一阵儿韩渠的坏话才放它离开。

最近几可真是把她憋闷坏了，韩渠时常犯羊癫疯，她受了罪还没诉苦，只得委屈小白鸽听她发发恼骚。

……

次清晨，悦来客栈楼上，阿怀正“哐哐哐”地拍着周式的门，生生把周式从美梦里拉了出来。

周式穿着寝衣，揉一揉惺忪的眼睛，打着哈欠将门打开，抱怨道：“嘛呢，大清早的！”

“桉桉昨天夜里传消息回来了，你快来跟我一起看看。”阿怀拉着周式的胳膊，就要把他从屋里拽出来。

周式赶紧撇开他的手，惊恐地退后两步，“我可不会，这事儿别找我。”

“我不找你还能找谁，找楼下那个白痴店小二吗！”

周式顿了顿，似乎很高兴阿怀说自己比蒋朝聪明，心舒畅地回屋换了身衣服，心满意足地跟着他去探讨桉桉传回来的画。

两一同来到平常楚荷处理事的房间，学着楚荷将灯点亮罩上罩子，再将窗户关上，仪式感十足。

尽管，现在正是青天白，根本不需要点灯，但无碍，重要的不是点灯的效果，而是点上灯之后的氛围。

两将画纸展开，围在桌前，阿怀看了看。轻咳两声，欲言又至。

“你来试试？”阿怀退后，给周式腾出更宽阔的位置。

周式也同样退后两步，摇摇，“不了不了，还是你来吧。”

两对视，又双双叹息，同时回到桌案边，趴在桌上认真研究起来。

阿怀指着画上的，说：“这是韩渠没错吧？”

——“嗯，你看他上写了个二呢。”

——“桌上这是个笼子？笼子里面画的……该不会是个蛐蛐吧……”

——“可是你看，韩渠手里还拿了本书呢，不像是在……斗蛐蛐吧……”

——“可能是他在专研斗蛐蛐的技巧也说不定，你觉着呢？”

周式凝沉思片刻，点点，“我觉得你分析的也不无道理。”

阿怀吆喝着拍一掌桌子，拿出纸笔，提笔落字，边写边念道：韩家二少爷韩渠，夜半三更，藏在书房里斗蛐蛐！

“好了，可以把这消息传下去了，让兄弟们拿着消息收钱去！”

周式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