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磷比前年长大许多，眉目愈发英姿勃发，心中又是伤感又是开心，便打断连曜道：“不要再多话，回了便回了。我多年未见他，下一次又不知何时。”

看着连曜不服气的样子，噗嗤一笑道：“今儿你们都回来也好，我也有个事要和你商量。眼瞅着你就要出去，这一去又不知何时回来。我想过了，留我孤老婆子在此倒不打紧。可你也近二十三年，作为连家长子竟无结亲。”

连磷见话锋已经扯到哥哥身上，偷偷扭了来冲着哥哥鬼脸一笑，又对母亲道：“哥哥也是要有门亲事，让他娶到个又凶又丑的管管他。”

甄氏被连磷逗的又是一笑，斜了眼睛打量连曜：“这大半年，又是国殇，又是战事，要正经娶个合适的大礼过门实在不易。我倒是想过了，也算是我老婆子做个媒，雪烟和你从小一起长大，虽然那些祸事……”甄氏的眼竟有些飘忽起来，连磷急急唤道：“母亲！”

甄氏方回过来，尴尬继续道：“雪烟是个好姑娘，当年的事不要再提，你也老大不小，你先收了她做屋里填房，一来算是给程家个代，让雪烟有个归宿，二来也给你收收心，有个家室。”说完挑着眼睛望向连曜。

连曜静静听完这番话，缓缓对着母亲坐下茶凳之上，想了一会儿，方微笑道：“母亲说的极是，儿子这些年在家事方面不以为意，家中都是母亲劳，实属不孝。本想着找个可的姑娘，但一直拖着，让母亲烦恼了。”

甄氏见儿子顺服，心中大悦，急忙道：“既然你也同意，今也是大吉之，我也请了雪烟过来，我们多事之家也不讲究那么多，更兼且不要张扬，你们便悄悄把事办了。”

连曜突然双腿直直跪了下来，抱拳道：“儿子不孝，有一事瞒着母亲，只因辱没家风，本想瓜熟蒂落之时候再向母亲禀告。”

甄氏和连磷从未见连曜如此郑重其事，皆糊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