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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努嘴惯的用拂尘点了点像前的功德箱，随即反应过来，脸上一红，刚才的嘴脸一定市侩至极，不想在此细微处又丢了脸面。

“那是要的。”连曜说着掏出一把碎银，数也没数就投了进去，宝生听得哗啦啦的声音，少说也有好几百钱。

宝生这段时间主持小观，倒也放下了小姐的架子，劈柴做饭，浆洗修葺，都是亲力亲为，一想到这些钱的用途，顿时来了些道长的气势。钱的声音总是好听，宝生咬了咬嘴唇，暗自啐道，是脸面重要还是过生活重要，反正他也不缺这些，市侩就市侩罢了。

连曜看她刚才还是有些尴尬不知所谓，这时候却笑眯眯的掂着签道：“你这签嘛，只是中平，你看。”

宝生刚刚接手这些占卜打签的事，很多文字功夫还不熟悉，不似其他观中道士那般吹海说的厚脸皮，平时都是一边翻着签书一边和乡细细讲解。

今连曜在此，不肯输了志气，便用衣袖偷偷抽了那本台上的签书到自己膝盖上，好在台四面罩了大黄布，又架的高，外面看不出端倪。

宝生眯着眼睛，将竹签放低，装作查看竹签的样子，却在偷看下面的书本，谁知这六三签的那一页和□□签的那一页被糊在一起，单手也撕不开。

连曜又好气又好笑，看着她在那里装弄鬼，本想让她和江城子一道静养些子，放松心境，却只是学会这些旁门左道，看来细作所报不虚，这江城子也不算什么好师父。

宝生做事认真，不理会其他怎么看，总觉得来了这道观就要做出道姑的板眼，好容易撕开了那六三签那页。

宝生摇晃脑的读起来，“杜鹃耶国南方曰之吐血鸟。目下是半瞑。一只子规。吐血鸟。尚在呕血似地啼叫。犹如说明。君之耶。离乡背井。居边远之地。有为君汝相思。伊不相信君之不回故里去者。伊坚信。至迟耶。东风吹之时。亦即是春之来时耶。

正是中午，堂内的空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