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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自己，叮嘱自己不要迎风探出来，叮嘱连磷不要顽皮，要照顾好大家。他挥着皮手套朝自己告别，他的皮领子上的毛絮在风中散开，可是今天，他却孤零零躺在垛上，胸前是血窟窿，肩上还藏着断箭，畏畏缩缩的攥在里。靴子已经被磨掉了大半，发髻也散。

宝生看了心疼，盘坐到旁边就用指掠了发盘起来，眼泪却掉下来，一边掉一边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将连曜的发丝丝缕缕盘好，攒到顶打了个发髻，又退下自己的抹额给他戴上。

“瞧，这样才多了，刚才像个罗刹鬼似的。”宝生叹着气说道，叹完眼泪又掉下来。

弄完这些，宝生并排躺下，他已经冰凉，再无热息，脸上的疤痕却舒缓开来，若不是仔细看并不瞧出，仿佛老天爷把他前半生的苦难都剠平了，再也不会张牙舞爪的疼了。

一如宝生心里异常平静，平静地想杀掉自己。为什么死亡总是在跟随自己，母亲，父亲，现在是连曜，难道是自己命线坎坷？为什么死去的不是自己？为什么周围至亲至的要离开。以前连曜对自己说，杀脏手。那现在那柄刀要自己握上。

屋外江城子与谢睿在密议，说着如何除王启明与柔然的勾结诡事，说着说着却小声争执起来，两似乎负气的厉害，总是在争论剑宗和气宗的纷争，宝生静静地躺着，一句也没听耳，想着怎么才能杀，恨意才能让自己活下去。最后宝生听到江城子说道：“我会看住她。”

宝生也不知谢睿何时离去。只有连磷进来，跪在宝生旁边，切切的哭，“嫂子，哥哥走了，让我来护你。”宝生平静的看了他一眼，却无多话。

三个月后。

王启明回金陵，上报朝廷嘉奖连曜抵制柔然叛军有功，追封为护国公，二等侯爵。柔然内平定，第九子乌烈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