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暴风骤雨

山谷中的灌木林里发出“呜呜……”的大象呼啸声，声音从象鼻里发出来，就好像号角一样响亮。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沉重的象脚踏在地面上，大地仿佛都在颤栗。陆续从山林里走出来许多土士卒、以及不下数十大象！

“呜！”一大象长鸣一声，用鼻子把一颗灌木树连根拔了起来，周围许多拿着刀枪的士卒涌出了山谷。

……赵平站在东寨门的夯土墙上，眺望了一番远处起伏的山林，转对徐财七道：“此地恐不能久守，徐掌柜带上一些、可以赶快先走了。你们走南边的路，然后折道向东，或能逃到腾冲千户。”

刚才徐财七亲耳听到了斥候禀报的军，沉吟片刻便抱拳道：“既然如此，在下祝愿赵百户旗开得胜！”

赵平点了一下，又转看向土把事的儿刁雅：“刁雅姑娘也和徐掌柜一道先行离开。”

刁雅问道：“赵将军不和咱们一块走？”

赵平道：“守土安民是本将分内之事，武将丢城失地、临阵脱逃，在大明朝一向是重罪。我不能走，不然便是能逃回去，还是死罪！”

刁雅摇着道：“那我也不走，等孟养土司军来了，赵百户也需一个通土话的与他们谈谈。”

赵平也不多劝，只道：“此地凶多吉少，刁雅姑娘非大明将士，可以设法逃出生天，去留自行定夺。徐掌柜，事不宜迟，动身罢！”

徐财七抱拳道：“在下若能回到云南，定将此地诸事如实禀报汉王府。告辞！”

一众商贾从南寨门出，离开了矿场。

但不到半个时辰，就有斥候来报，徐财七等一行在路上被土司军截获，当场全数被杀死于路上！

赵平听罢喊道：“全军备战，民壮各带器械助阵！”

“得令！”

刁雅问道：“前几天思家使者来过，说好了等云南官府遣使商议。如今思家为何急来相攻？”

赵平皱眉道：“或因思家对原来的分利已极为不满，欲先夺回矿区。”

孟养宣慰使司治所位于矿场东面十几里地，先行到达的土军队已到了村子的东寨门。山林中起伏的道路上，先来的象兵、步兵不下千！十几象兵和拿着刀枪盾牌的土司步兵混在一起，步兵围着大象，似乎是为了护象腿，浩浩地向村子这边涌来了。

东寨门上面已上了写着“明”字的军旗，四十余甲兵、两门碗铳、二十几杆铜火铳在这面夯土墙上严阵以待，另有百来民壮助防。

明军的村寨城墙并不高，夯土墙只有胸高，上面有一道密实的木桩栏栅；除此之外，墙外的一条水沟也算一道工事。众军见来者甚众，皆凝重。

刁雅在寨门上，为赵平翻译道：“请思家的答话，此番因何而来？”

但没有理会墙上的喊话，外面的大象和声嘈杂，五大象在一大群步卒的环绕下，先行向土墙这边冲了过来。

土司军冲到土墙十步内，忽然墙上有喊道：“齐发！”

“轰轰！”两门碗铳先|出了火光和浓烟，巨大的炸声震天动地。顷刻之间，铜火铳和弓箭一起发，“砰砰砰”的声音在火光中响，整道土墙都笼罩在白烟之中。

刚刚靠近的几大象被巨大的声音惊吓，发狂似的调就跑，土的群中惨叫四起。被火铳、弓箭击伤的，被大象撞翻践踏的，不知几何。

土司军中混了一阵，暂且便没有再靠近土墙。但更多的从林子里、山路上过来了，他们从远处纷纷绕道村子四面，把军屯村几面围住。

太阳光下，土司军的长兵器闪闪发光，他们在长木杆上装了短刃，不知是刀还是枪，那样的长兵器很多。还有许多拿着五颜六色的木盾牌，无数的在木横山的野地上“叽里哇啦”地怪叫，明军这边谁也听不懂。

过了一阵，四面的土司步兵抬着木梯子，开始靠近过来、围攻村庄。大象似乎很怕火器的声音，于是象兵离得很远，不再上前来了。

东门的明军重新将铜火铳装填好了火药铁丸，排成两排站在土墙上。前排单膝跪地，后排站着，等土司步军靠近到几步之内，便一阵齐放。

先前云南卫所军用火器，用的是沐英创制的三段击，连绵不绝的火器流发，最主要也是起到震慑作用；而朱高煦的护卫军用火器对付步兵，是三排或两排一起发，以更密集的火力增加杀伤力。不管怎么用火铳，威力都极为有限，只有等敌兵靠的很近了，杀伤力才尚可。

军士们放完火器，就换作弓弩|击，等敌兵爬木梯上墙，再用枪盾御敌。民壮们以滚木、石协助。

土司军被百五十名明军一连打退了几次围攻，四下硝烟弥漫，炮声和“砰砰”的火铳此起彼伏，天地间仿佛都在喧嚣之中。土司军阵型混，但士卒却有一不怕死的狠劲，许多光着膀子、身无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