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陈兴旺

漏网之鱼！他们来很大……不除掉民，绝不会罢休。”

朱高煦道：“你现在在大明朝亲王的府邸里，他们来有多大？”

这句话叫陈兴旺稍微安定了一些。

于是朱高煦从红木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桌案前面，说道：“你且起来说话。”

陈兴旺站了起来，弯着腰站在那里，双手竟然还在发抖，似乎怕得不轻。

朱高煦和气地说道：“旁边有椅子，坐下缓缓。来，上茶。”

陈兴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朱高煦不以为然，一个亲王在庶民面前根本不需要端甚么架子，他好言劝道：“你得告诉我来龙去脉，这样我才能帮你不是？若是你从实道来，本王保你一个庶民，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陈兴旺啄米似的不断点，过了一会儿，他开说话时，齿仍有点不清楚，“小王子陈正元，乃安南国先王的遗腹子，王后所生……”

朱高煦听罢，再次打量了两眼站在书房里东张西望的孩儿。乍看起来，那孩儿有点胆怯、又好，却很乖巧安静的模样，进屋后一声不吭，也没啼哭。

“陈正元？”朱高煦脱说道。

陈兴旺点道：“王子生于建文二年，安南国先王被刺之后几个月才出生，王后给他起的名字。”

此时在大明朝境内，建文二年（1400年）会改称为“洪武三十三年”。陈兴旺还在用建文年号，不懂得避讳，看来他确实刚回到大明境内不久。

这时朱高煦又想起了沈徐氏说过的话，安南国王后非常美艳，权相胡氏因为想霸占她、才谋|杀君主篡权夺位。于是朱高煦愈发好了，不禁问道：“你是怎么掳走了陈正元？”

陈兴旺急忙摇道：“民哪敢掳走安南国王子，更没啥好处啊……那时只因王后所托，民才甘冒命了这件事！”

朱高煦听到这里，脑子浮现出了一些臆想……艳后倾国倾城，陈兴旺见之色迷心窍，甘愿为之送命等事。

他当然没有说出来，在木板地上踱了两步，他伸手摩挲着宽额，道：“你从慢慢道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民从何说起……”陈兴旺沉吟道。

朱高煦没吭声，看陈兴旺心不宁的模样，便随便他怎么说了、省得扰他的思绪。

过了一会儿，陈兴旺终于开道：“民在云南府犯了命，悬赏榜文贴的到处都是，遂不敢再留在云南府。

民一路南逃，在老挝地面上结识了另外几个汉同乡，便跟着他们着刀舔血的买卖，常奔波于老挝、安南边境，只想混吃食。同伙里也有几个安南和老挝土。

后来经同行的安南引荐，民等结识了安南陈安。陈安在安南国有地有庄园，咱们跟着他，在安南国北边的一座山庄别院住了数年。大伙儿的子安稳舒坦了不少，便一心为之效命。建文二年，庄园里来了个身怀六甲的子……”

“此便是安南国王后？”朱高煦不禁问道。

陈兴旺点道：“正是！很久之后，民才知道她的身份。”

朱高煦忍不住好，随又问了一句：“长什么样？”

陈兴旺陷了沉默，一副魂不守舍的出模样，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朱高煦观察着他的表，已大概猜到了，安南国王后应该生得很美貌。朱高煦挥了一下手道：“先别想她了，把你的事儿继续说完。”

陈兴旺这才如梦初醒，忙弯腰道：“是。民从第一次见到她，心里就……虽不敢有亵渎之心，却总想再看见她，每天只消看一眼也好……王后肯定也注意到了民，不过她一直没和民说过话。”

朱高煦一副侧耳倾听的模样，时不时点表示自己在听。他听到这里，心道：这身份悬殊的男还有后续，他们之间肯定说过话，不然安南小王子怎么会和陈兴旺在一块儿？

陈兴旺说到这里，停了好一会，他一副回忆往事的色，好像想起了无数美好的画面，相当之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