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义不容辞

庄夫惊讶道：“公子莫非是袁公子和夏姑娘的那位朋友吗？”

任天行点笑道：“前不久我见到了袁大哥和青青，他们聊到了你们，适才感觉你的武功似乎是华山派的，心中便有了疑问。刚才听你说为相公报仇就想到您必然就是庄家的了，只是不知你们怎么来到了此地？”

庄夫摇道：“公子请随我来。”她领着任天行和双儿走到另一间屋子，只见屋中站了一群，都衣着白色孝服，有老有少。

庄夫指着任天行向大家介绍，“这位任公子是袁公子和青青姑娘的好友，刚才有些误会，大家不要见怪。”众听说了任天行和袁承志的关系，马上都上前施礼。

任天行拉住众道：“大家不必如此，倒是我多有得罪。”他看向庄夫，“夫这些都是庄家的吗？”

庄夫摇：“当我们全族要被斩首，多亏了袁公子和青青姑娘相救，又教大家武功。现在我们只有一个愿望，就是要杀鳌拜，于是便来到河北。这里所聚居的，都是为鳌拜所害忠臣义士的遗属。我们泣血痛心，夜只盼复仇，奈何武功尚浅，又担心官兵找来，就装起鬼来。”

任天行听到众的遭遇大为同，见众身后立着很多灵位。便走上前去凝目向灵牌瞧去：庄允城、庄延龙、李令晰、程维藩、李焕、毛元锡……看着一个个名字，心中激。

庄夫走近也望着灵牌道：“列为相公有的在监狱中受苦折磨而亡，有的惨遭凌迟，身受千刀万剐之苦。而如果没有遇到袁公子那我们……”

任天行立在原地想了一会儿，转身对众朗声道：“各位都是儿身，不可轻易涉险，鳌拜我来杀！”

众听到一阵惊呼，庄夫施礼道：“多谢公子，可是那权势滔天，爪牙无数。而且武功极高，称满洲第一勇士，我们又怎可让公子以身范险？”

任天行摇了摇正色道：“《明史》案、科场案、圈地令，这每一桩都杀我汉英，摧折我汉元气。我辈之，对鳌拜恨之骨。与你们这般的同道之必然不少。再说自古又怎有权臣横行而主上不忌之理，康熙虽然年幼但鳌拜必是他的心腹大患，他鳌拜本就内忧外患，我又何必怕他！”

庄夫眼中含泪道：“善恶到终有报，公子有此心，先夫泉下有灵必然安慰了。恩公如此高厚意，请受妾身一拜。”在场的众呼啦，拜倒一片。

任天行连忙把庄夫拉起，看着众道：“诸位请起，义之所在自当义不容辞。”

庄夫摇道：“我们在此地这些时也不是全无收获，得知一件秘闻。”

任天行道：“秘闻？”

庄夫点了点，“几年前在康熙刚刚登基之时，周边几个国家都派前来祝贺，吐蕃来了位国师叫鸠摩智。当时身为辅政大臣的鳌拜就去迎接他，几下来二关系猛增。鳌拜送了不少珍异宝给他，不知为何那鸠摩智竟然通多门少林绝技。他见鳌拜横练功夫非凡就传授了他金刚不坏功，并多加指点。鳌拜练功的时候，曾有看到他刀剑难伤，开说话也不影响运功。”

任天行这下惊道：“什么？那鳌拜不是无敌了吗？据说金刚不坏功不能开，所以空见僧被谢逊打死。那鸠摩智这般厉害竟然把金刚不坏功和十三太保横练结合，其必然是位大宗师了。这可如何是好？”想到这儿，自己也疼起来。

庄夫道：“公子可曾听过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倚天不出，谁与争锋。”

任天行眼睛一亮：“不错，我曾听父亲说过，当年岳飞将军，找到二十位当世最厉害的能工巧匠，每十位铸造一柄武器。就是屠龙刀和倚天剑，若得其一定然能斩杀鳌拜。”

想着又叹了气道：“可惜王盘山一战后，屠龙刀就随谢逊失踪了，再也没有出现过。听说倚天剑在峨眉灭绝师太手上，可是那师太十分不好说话，我若去借，她未必肯啊。”

庄夫微笑道：“我所说的秘闻就是此事，那鳌拜之事虽然知道的少，但是细加打听还是可以知道蛛丝马迹的。”

任天行听了大喜道：“难道夫知道倚天剑的下落吗？”

庄夫色忽然变得落寞，“我们在北上的路上曾经碰到一批蒙古，有几个姐妹来不及逃就被他们抓住凌辱。她们几天后回来告诉我，倚天剑竟然在汝阳王府。只是在那之后她们便自尽了。”

任天行听后叹道：“想必她们至死也想报仇，才将这个秘密带回才自尽。请夫节哀，在下必然不负几位姐姐的期望，手持倚天斩杀鳌拜，以慰她们在天之灵……”

任天行又在此地停留了两天，指点了下庄夫和双儿的武功，便告辞离去。

众送他到门，庄夫道：“但愿老天爷有眼，恩公一路珍重，恕不远送了。”

双儿走上前拉住任天行的手，不舍的道：“任相公，愿你旗开得胜，双儿会好好练武，到时候去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