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凤天南

珂出现，他的眼就没离开过对方，“我原来一直以为紫衣和芷若是世上最美的子，不想这姑娘的美貌更在她二之上，就不知身世如何？”他正想着心事，忽听丁敏君叫自己，不免有些失态。

丁敏君眼珠在宋青书与阿珂身上转了转，冷哼道：“男果然没有什么好东西，见异思迁，袁师姐你怎么看？”

袁紫衣上前道：“胡公子，刚刚我师妹言语冲撞了任大侠，你出手无礼我就不计较了。只是凤掌门素有侠名，我不能光听这姑娘的一面之词就杀了他。你看这样好不好，今天就给我们峨眉一个面子，暂且放过凤掌门，待得我们查清楚事真伪，再处置他如何？”这话说的极有气度，冠冕堂皇，若是外听了，都会暗暗点，觉得这样做很好。再说众与阿珂非亲非故，何必因为她得罪峨眉派？

阿珂颤声说：“袁侠你……你是说我刚刚都是骗的？”

袁紫衣道：“我没有，我只是说要等事查清楚再做决定。”

胡斐抬手道：“好了，什么峨眉派？说的大仁大义，其实就是包庇这狗贼。阿珂所说的事合合理，她一个姑娘家，将自身清白这样的大事都说出了，还有什么不能相信的？她的武功本就不如凤天南，没事儿给自己树下强敌对她有什么好处？再说，凤天南在广东佛山不是一天两天，他的所作所为不会只有阿珂一知道，随便去打听一下就成。他若不是心虚，堂堂正正就好，用得着让你们峨眉庇护？”这番话说的在在理，竟让袁紫衣无言。

阿珂将脸上的泪擦了擦，感激道：“谢谢胡大哥为我说话。”

“你不必道谢，我也只是有一说一。对了，凤天南的武功既然比你高强，那他为什么求峨眉保护呢？”

阿珂道：“当救我的便是夏青青姐姐，她杀了凤天南的儿子，又知道了钟四嫂一家被害，于是扬言要找凤天南报仇。只是当时围观的太多，有向凤天南报信，他害怕夏姐姐，于是抛家舍业的北上逃亡。”

胡斐眼凌厉，指着凤天南道：“狗贼，你还有什么好说！你总不会说夏姑娘也冤枉了你吧？”

凤天南张结舌，“我……”

胡斐也不等峨眉派表态，抬手一掌向凤天南面门拍去，凤天南竟不躲避，左手回掌，想将他手掌格开。胡斐掌力加重，啪的一声，双掌相，凤天南身子一晃，连退三步，这才有些惊骇胡斐的武功，没想到自己数十年的内功竟比不上一个少年。

凤天南哪里还有半点小觑之心？向后跃开半丈，举起黄金棍，这金棍长达七尺，径一寸有半，通体钢铁铸成，外镀黄金，金光灿然，算得是武林中第一豪阔富丽的沉重兵器。他将金棍一抖，指着胡斐说道：“阁下既是‘天机公子’门下，凤某自是不敢轻敌，有什么指教划出道来吧。”

胡斐嗤笑一声：“划出道？那也简单，我一块凤凰给你偷吃了，非剖开你肚子瞧个明白不可。”

凤天南眼眉一挑，“在下素来朋友，与尊驾素不相识，何苦为一个小子伤了江湖义气？再说我儿子也死在她手里，也算一命抵一命，看在任大侠与胡兄弟的面子，我发誓不再追究如何？”

胡斐笑道：“是啊，你的话再对也没有，你只须割一块凤凰赔我，我立即拍拍灰尘走路，你看对好？”

凤天南脸一沉，喝道：“既是如此，咱们兵刃上分高下便了。”棍尾抖起，一招“驱云扫月”，向胡斐颈横扫过来。这一招虽以横扫为主，但后着中有点有打，有缠有挑，所谓“单双缠，是道；正面侧面背面，面面皆灵”，确是极上乘的棍法。胡斐身随棍转，还了一掌。众凝屏息，注视二激斗。

凤天南与胡斐拆了七八招，早已全落下风，金棍挥成的圈子越缩越小。江湖豪客们则为胡斐拍手叫好，嘻嘻哈哈，更让凤天南心不宁，知再斗下去定将一败不可收拾，当下劲贯双臂，使一招“扬眉吐气”，往胡斐下颚挑去。

胡斐却不闪不缩，伸手竟来硬夺他金棍。风天南又惊又喜，心想：“你这只手爪子就算是铁铸的，也打折了你。”内力送臂，臂运手腕，急挑之力更大。

胡斐手掌与棍一搭着，轻轻向后一缩，已将他挑力卸去，手指弯过，抓住棍。总算凤天南在这条棍上已下了三十余年苦功，忙使一招“上滑下劫”，跟着一招“翻天彻地”，以极刚猛的外劲硬夺回去。

胡斐叫道：“拔臭毛了！”双手自外向内圈转，却来捏他咽喉，也不知他如何移动身形，竟在这一抓一夺之际，顺势攻进了门户。

凤天南的金棍反在外档，已然打他不着。凤天南大骇之下，急忙低，同时仲出手护颈。

胡斐左手在他天灵盖上轻轻一拍，除下他帽子，右手已抓住他辫子尾端，叫道：“这一掌暂不杀你！不过你这辫子老子可看不上眼！”左手已然抓住辫根，双手向外一分，嘣的一声，一条辫子断成两截。

凤天南吓得面如土色，急忙跃开。胡斐跟着一脚将他踢翻，踏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