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遗忘的一夜

快步出去。

刘志恨起身，上下打量这处屋，可见得是修葺过的，但仍是旧，只是现在这屋里收拾得可算是净，那陶炉的香点着，让房间里发出舒心的味道，左边房是卧房，自有一温馨的儿香气，刘志恨不觉心中一阵迷，再想想，无论如何，这也不似是有什么吃食的好地方，难怪方才穆念慈说要杀，若然不杀，那就真是什么也拿不出来了，只见右侧房中的锅里半只咬剩的残饼。刘志恨万难想到这样一个清水般的美儿却是啃食这种喂狗都不一定会食的硬饼，也是穆念慈年青，牙好，若然她老了，那可不就好笑了么。想着不觉失笑，一摸袋，也还是有些碎银，当下出了屋子。

这只是一处小村，可用钱的地方实是不多，所幸还算是有一间食肆。

刘志恨到了近前，可也算是花了不少工夫，还将村中两个男子痛打了一顿才得问出地方，虽说这村子不大，只要多走走转转也可找到了，可刘志恨自是不想花这种时间，当下过去扯住来带路，这一寻到便要上前买食。

刘志恨点选了五斤牛，二两雕花酒，一些小菜，这才回转。

方一进门，就见穆念慈从屋中冲出，两几欲冲撞到一处，好在他二都是武功好少，那身手灵便自是不消多说的，这便就让开了。穆念慈急道：“刘少侠……我还当……我还当你已经走了……”刘志恨却是几乎失笑起来，却是这穆念慈一身的围巾裙，手上还提着一柄铁片菜刀。刘志恨道：“那杀了么？”

穆念慈怔了下才道：“还没……哦……我这就杀……”

刘志恨摇摇道：“那可不用了，我方才看见了，你的多是母，你想是还要它们才下蛋的，是吧，我这里买了许多吃食，正好省了……”穆念慈皱眉道：“你来我这里，怎也再要你费！”刘志恨哈哈大笑道：“不过是一点小钱，那可也没什么的，我最近赚了不少钱，正好花上一点，老是不花钱，可也是不好的……”

穆念慈怔了怔，忽然道：“刘少侠……”刘志恨却是截道：“你不要说了，我知道你说什么，你想让我仁慈一点，少做那些恶事，是不是？只是这世界可不是你想的那样好，你看看你自己，也算是个武林士了，却是住这屋，过这苦，也就是现下你的年纪可还算轻，到了你老的时候，武功用不上了，那可怎么办？便算是你嫁了……一个粗汉……”穆念慈忽然道：“我不嫁的！”刘志恨道：“那不是更是可怜，你一个孤无所依，这样的子怎么可能过得下去？这样好了……我与你一笔钱……”穆念慈道：“刘少侠……你说这话……还是请走吧！”刘志恨见她一脸认真，坚毅，不由一叹，知道劝服不了她，道：“罢了，我没说，不过这些吃食可是我自己花钱买的，你不是不要吧！”

穆念慈只好道：“那就有劳刘少侠了……”说着去放过了那只母，她素手伸出，不消一会儿，就将刘志恨弄来的吃食打理好，再为刘志恨倒上雕花酒。刘志恨摇道：“这可不是我的，而是你的……”穆念慈道：“这……如何使得？”刘志恨道：“我从来不喝酒的……”说着便就吃，几块牛下去，再吃上点小菜，又加上了一些粗粮调刹着。

此时天色已经尽暗，再不见一点光辉，便是月亮也是缺去了大半个边，暗得很。

刘志恨饮食以毕，自是坐在一边运功打坐，却是那穆念慈在忙着个不停，将着那一件件碗物收拾洗涮着，好一会，出来道：“刘少侠，我……我收好了屋子……你去睡吧……”

刘志恨这才抬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现在天天都是打坐练功，是以是不用睡觉的，还是你自己睡去吧……”穆念慈笑道：“哪有不睡觉的……”见刘志恨一脸认真道：“你真的不用睡觉？”刘志恨点点道：“一睡觉，立时放松，呼吸再不能如意，白天里苦下的功夫可都废啦！”穆念慈道：“可这样下怎生受得了？”刘志恨淡然道：“想要得到，便要先去付出，我想要一身天下无敌的武功，便就要付出比之常更大的努力和艰幸！这不过是不睡觉罢了，也不是真的不睡，我打坐练功一样可以得到同样的效果！”

穆念慈怔了怔，幽幽道：“若是一直这样子过活可也没得什么乐趣！”刘志恨这才一叹，道：“我也知道……只是……一个要是一直只想着自己过得好，可他却没这个自保的能力，他为所杀，可不一切成空了么？我杀过了，就再也不想为所杀了，这便叫做只有我杀，而无有杀我，非是无不想杀我，只要我的武功高强，那便就可天下横走！这才是真真正正的江湖生活！”

穆念慈听了这话，心中不乐，怏怏而回，刘志恨目睹穆念慈的离去，却是想到了李莫愁，便就是因为李莫愁就是一身的白衣。非是李莫愁，刘志恨也不会这般下得山来，可能还在重阳宫过着平凡的子，如何能如现在般武功突飞猛进。

夜色越发浓烈，静静的，便是村中的土狗都不叫上一声。刘志恨运转两遍功力，心中却是不得平静，这般的寂静，这般的夜幕，让他再难以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