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仁与义

坐下，道：“我选择相信他……他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杨过摇摇，话他已经说了，信与不信可也不管。只听郭靖重重的一叹，杨过知道，这事已经压在了郭靖的心上，当下道：“郭伯伯，你这是何苦！”郭靖道：“你说什么？”杨过摇道：“我便就说，郭伯伯，你这是何苦？刘……师公他……早就看出来襄阳不可守……是以他不来帮你，反去海外开国，现下得了大理国，也是拼命打仗练兵，何也？自知不敌也！他能看出来，以郭伯伯你在北方做过……那个的事……怎么会不明白？大宋之……嘴比手行，说是一套一套，又兴什么仁义……好笑的紧……我看这一个比一个愚……这已经是亡国之相了……郭伯伯……您在这里付出的心血可也够了，还是收拾下一走为妙，以您的武功，天下哪里不能去的？”

郭靖摇摇道：“你这话非是一与我说过的，刘志恨当年也说，大宋不可持，襄阳不可守，只是我生是大宋的，能守一便就要守一，旁看我如何……我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做……便就是要对得起自己的本心！我相信我这样做是对的，我便就要坚持……哪怕百死也不回！”

杨过默然，心道：“论起心，我那个无良的父亲可真是远远不如郭伯伯，可那却是比郭伯伯过得快意多了，郭伯伯无官无职义守襄阳，而那却是一国之主一国之王，郭伯伯为了国家自损家财，可那却是算计了郭伯伯的一家，娶了他的儿不算，倒买大宋的军械以自肥，还从郭伯母的手上拿走了丐帮……”想到这儿不觉得更加愧疚，当下定了留下来帮忙的念。现在刘志恨远在大理国督师战局，自己的师父也是在大理国，可也没管得住他了。

是夜，杨过与郭靖两睡在一起，说着过往趣事。

到了第二天，郭靖对杨过道：“你既有心帮忙，就随我到城外走走，瞧一下四城的防务。”杨过应道：“是！”二各乘一匹战马，并骑出城。郭靖道：“过儿，你身兼多家的武功，只是你要记得，全真派内功是天下内功正宗，进境虽慢，却绝不出岔子。你师公武功之高，便是得了全真教的内功筑下根基，是以你的内功还是以专修玄门功夫为宜。待敌兵退后，我再与你共同好好研习。”他眼见杨过昨夜睡觉之时呼吸练气，知道这少年有些急功，是以出言提点，非是刘志恨那种大毅力的，是断然不可这样修练内功的，一个不好，过于疲劳下，便就是走火魔，那可就坏了！

杨过自然是点称是，二纵马城西，见有一条小溪横出山下。郭靖道：“这条溪水虽小，却是大大有名，名叫檀溪。”杨过“啊”了一声，道：“我听说过三国故事，刘皇叔跃马过檀溪，原来这溪水便在此处。”郭靖道：“刘备当年所乘之马，名叫的卢，相马者说能妨主，那知这的卢竟跃过溪水，逃脱追兵，救了刘皇叔的命，其实世也均与这的卢马一般，为善即善，为恶即恶，好恶又那□有一定的？分别只在心中一念之差而已。”

杨过道：“那郭伯伯觉得……我……那个师公……是什么……好恶？”郭靖心下一凛，斜目望杨过时，见他色间殊有伤感之意，也不知他是为何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心想：“你这话虽然不错，但甚么是善？甚么是恶？我可也弄不清了，我只道杀不好，但刘志恨杀那么多的，可却是称他，大理国虽枕尸无以计数，可余活者莫不感念他的君恩，这可又算得是怎么一档子回事！”

二策马行了一阵，到得一座小山之上，升崖远眺，但见汉水浩浩南流，四郊遍野都是难民，拖男带的涌向襄阳。郭靖伸鞭指着难民流，说道：“蒙古兵定是在四乡加紧屠戮，令我百姓流离失所，实堪痛恨。”从山上望下去，见道旁有块石碑，碑上刻着一行大字：“唐工部郎杜甫故里。”杨过道：“襄阳城真了不起，原来这位大诗的故乡便在此处。”

郭靖扬鞭吟道：“大城铁不如，小城万丈余……连云列战格，飞鸟不能逾。胡来但自守，岂复忧西都？……艰难奋长戟，万古用一夫。”

杨过听他吟得慷慨激昂，跟着念道：“胡来但自守，岂复忧西都？艰难奋长戟，万古用一夫。郭伯伯，这几句诗真好，是杜甫做的么？”郭靖道：“是啊，前几你郭伯母和我谈论襄阳城守，想到了杜甫这首诗。她写了出来给我看。我很这诗，只是记心不好，读了几十遍，也只记下这几句。你想中国文士都会做诗，但千古只推杜甫第一，自是因为忧国民之故。”

杨过道：“文武虽然不同，道理却是一般的。”郭靖听他体会到了这一节，得是欢喜，说道：“经书文章，我是一点也不懂，但想生在世，便是做个贩夫走卒，只要有为国为民之心，那就是真好汉，真豪杰了。”杨过道：“是以无论如何郭伯伯也都是要死守这襄阳的！”郭靖沉吟良久，手指西方郁郁苍苍的丘陵树木，说道：“襄阳古往今来最了不起的物，自然是诸葛亮。此去以西二十里的隆中，便是他当年耕田隐居的地方。诸葛亮治国安民的才略，我们粗也懂不了。他曾说只知道‘鞠躬尽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