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 九妹女误陷幽州 杨延德大破番兵

之计。乘今北风夜作，寒冬天气，关左木焦枯，若用火攻之计，可此关也。”廷翰曰：“令公之论，与小将暗合，惟虑耶律休哥测。”业曰：“吾自有智伏之。”即令军捉一乡老来问之曰：“瓦桥关左侧，有小路可否？”乡老曰：“止有一条樵路，马不堪行。只今辽兵用木石塞断其处，难以通透。”

令公听罢，以酒食赐乡老而去。召过延德谓曰：“汝引步军五千，卸去戎装，秘密偷出樵路，各带火具，候在兵之际，即便举起。”延德领计去了。又唤延昭曰：“汝带马军五千，乘黄昏直渡黑水，敌贼必出兵半渡来袭，便复登岸而走，吾自有兵应接。”延昭亦领计而去。杨业复谓刘廷翰曰：“公与崔彦进率所部，待吾儿退走，沿岸接战，敌兵若见关后火起，必先慌，可获全胜。”廷翰慨然而行。杨业分遣已定，自引中军在高处了望。

却说耶律斜轸见宋兵攻关不下，自与诸将谈论饮酒，遣缉探宋师动静。回报：宋师将渡黑水，暗袭燕城。斜轸笑曰：“言杨业善用兵，徒有虚名耳。”因遣耶律高领兵五千，拒岸而守，乘敌半渡逆击之，可其众。耶律高领兵去了。又遣耶律沙、韩暹2部兵一万，袭宋营垒。分拨已定，自与休哥等整兵接应——

1啖（dn，音蛋）——引诱，利诱。

2暹（xn，音先）——古时有暹国（暹罗），今泰国——

将近黄昏，杨延昭引兵直趋黑水，众各携土囊，从下流而渡。未过一半，耶律高即率兵乘势杀来。延昭军马复奔回南岸。辽将已渡过水，与延昭锋。延昭且战且走。俄而信炮响亮，两岸箭弩如雨。刘廷翰等斩坚而，正迎着耶律高锋。耶律沙与韩暹二骑冲突宋营，喊声如雷，奋勇而进。杨延德步兵已偷过樵径，听得前面金鼓不绝，知是兵，令部下点起火具。正值夜风骤起，火势迸发，一时满天红焰。番兵守粮者，各自奔溃。

耶律高见关后火起，急杀回原路，被廷翰赶近前，斩落水中。比及耶律沙已知中计，复引兵来救，杨延昭、刘廷翰等合兵进击，辽兵大败，各抛戈弃甲逃生。杨延德引兵从关后攻出。耶律休哥保斜轸杀奔蓟州，宋师遂乘机袭了瓦桥关。天犹未明，烟焰正炽，杀死番兵无数。

次平明，诸将各上其功。杨业曰：“可乘此竹之势，进兵围燕城。”廷翰曰：“令公威名已振，辽将已皆胆落。然今粮饷不继，未可敌境。”令公然其言，遂驻师于瓦桥关。

却说耶律斜轸又败了一阵，不胜愤怒，与众将整兵欲来决一死战。休哥进曰：“胜败乃兵家常事，元帅不必耻。可奏知主上，得助兵来应，然后宋师可也。”斜轸从其言，即差来奏萧后。萧后闻奏屡败，乃大惊曰：“宋师是谁用兵，能如此胜敌？”来军奏曰：“河东山后令公杨业也。”萧后曰：“久闻此老号‘杨无敌’，名不虚传矣。”即遣大将耶律奚底，率兵五万救之。奚底得旨，即兵出幽州。不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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