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阅读

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啊？”

“我爹专程召我回来就是为这事儿，况且我也觉得是时候了。”程齐礼无声叹息，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些年他家就硬是没再添一个小的。为了这事儿他还专程打京都来了黎阳城，几经波折给他爹娶了一房妾室进门，转眼这都两年过去了，还是一点儿动静都无。

眼见着家里子孙稀缺，就一根独苗。他可急了，眼见他爹不给力，就把心思转到了他身上。在他爹娘耳边几番鼓吹，就是要提早娶叶茉过门，好给她早抱上曾孙子。他爹娘自然也有这个意愿的，再说按照这里的标准，叶茉也是真到了适嫁的年龄。

他们两个都是在科技相对发达的信息时代生活过的，自然知道从医学角度而言，十四、五岁的身体并不适宜生育子。甚至是事都还不益过度，唯恐影响后代的健康成长。奈何时世迫，乡随俗成了必然。

叶茉自然也明白这里的道理，虽然知道希望不大，仍还是建议的提议说，“会不会太早了点？”

程齐礼想了一会儿，才又出声道，“成亲倒是没问题，只是孩子肯定是要推迟几年的。这个问题你不用担心，我会解决。”

叶茉抿唇轻嗯，算是应下了。她在叶府里生活了十年，叶甄氏对她的知道教育都是以男尊卑为前提。即便她自己心里有明细，却仍受到了不小的影响。而这些年的学习和生活，也让她学会了将眼光看得长远，凡是多做考量和准备。

此时，她所在考虑的问题确实是程齐礼所未曾想到的。程着急着抱孙子她不是不知道，老太太甚至多次在叶甄氏面前隐吐心生，意思就是要早完婚，好延续香火开枝散叶。

而其他的，无论是程婶婶还是自己的爹娘都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事。熟料她知十四岁的少是不合适生育的，她要为自己的孩子负责，她不能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让他提早来临。到时候无论是夭折或是病痛，她都承担不起责任。

这一点明显两个能达成共识。嫁过去，一年半载方还能令沉住气，可三年五载的过去了，事恐不能轻易罢休。她清楚的知道，这里对于无法生育的正室家长会采取什么补救措施。也明白这封建社会的家长制度是多么难以战胜的一座大山。

前路艰难险阻，但是她无法让自己做出让步。已经迫着自己接受了身边的男三妻四妾正当出轨，未来还要示弱退让，甘心愿的和其他一起来来分享自己的丈夫吗。

不，她不能。

即便是没什么感的陌生男都没有办法，更何况还是她心心念念，依赖了这么多年的那个。

只是如此言及，一边是攸关未来孩子一生健康的赌局，一边是她依赖了两辈子的螺旋中心她没办法舍弃的。

她该怎么选择。

……

43

程齐礼见她闷闷不乐话也不说，只当是自己先前猛让她生了气。对于纳妾这个问题他从来都没考虑过，甚至觉得这就一根本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儿，所以这时候也没办法理解叶茉心里所萦绕的顾虑。

这吧本就是个死要面子的臭脾气，先前又出了那么大一洋相，顿时觉得颜面受损，心里老大的不痛快。此时心思一郁堵，就特容易钻牛角尖。冷哼一声，竟连带着算起叶茉冷落自己的帐来。

“那姓福的色盲小子走了？”

叶茉在黑暗中白了他一眼，对他这么叫福磊有些不满。

“家有名有姓的，偏你会叫。”

程齐礼呢，越活越是个小孩儿脾气。这时候叶茉要是能顺着他说两句好听的，他也就没二话说了。偏偏自己的媳儿将那臭小子维护得跟什么似的，可不是在雪上加霜吗。

重重的嗤了一声，大手自枕边探过去一把锢住叶茉的下，用力朝着自己面前一掰，恶狠狠说道，“你老实说，为什么对那小子那么好？是不是想出墙？”

叶茉心里因他这大醋意又是气恼又是想笑，又很欢喜他这么副吃醋别扭的模样，便忍笑与他打起了太极。

“你觉得呢？”

程齐礼自然没想到，她会把问题抛回来给自己。本就只是想提醒她，顺便告之她自己是绝对不会允许她和别的男搞暧昧的，当然，也不行。此时被她这么一反问回来，倒真说不出他话来。

五指捏着她尖细的下，指腹触到那细腻温润的肌肤，心里竟又生出些涟漪来。

程小爷不禁懊恼，的，这身体实在是太容易冲动了。

叶茉见他半天没说话，便先一步吃吃笑出声音来。唇齿间有微烫的气息吞吐，尽数吐在了紧挨在自己身边的程齐礼脸上。黑暗中，程小爷瞪大了眼睛呆怔。那模样子，仿佛叶茉再抛个媚眼，他的魂儿都得被勾走一般。

“怎么不说话了？”叶茉嗤笑出声。

可就是如此平凡的一句话，却让程齐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