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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不由己，便是
世。”
顾承手掌一翻，周遭盛开的鲜花纷纷而起，化作了另一支簪子，落在晓梦手中：“未曾经历世间美好，怎知自己愿不愿为了大道将之舍去？跟我走吧！”
“好！”
晓梦看着簪子，许久之后，点了点
。
成道之机，不容错过。
至于不舍？
怎么可能……
“既然世，就要多些
味。”
顾承手指轻拂，梳起白，将簪子斜斜一
，见她整个气质都为之改变，仙子谪落凡尘，由衷赞道：“庄生晓梦迷蝴蝶！”
“出来了！”
另一边，众焦心等待，就连王后李环的眉宇间，都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焦虑。
那落英缤纷中，到底战况如何，谁胜谁负？
“一定能成！”
项燕却是信心十足。
且不说道家本就是
阳家的源，具备巨大的优势，晓梦更是被北冥子评价为道家三百年一出的绝世才。
他
知这位道长的品
，绝不会刻意吹捧。
用晓梦对付这位秦公子，既不显得以大欺小，又顺理成章，简直再适合不过。
所以当漫天花雨散开，顾承带着晓梦走出时，项燕的脸色瞬间凝固。
不对！
这不是我认识的视苍生为蝼蚁的晓梦大师！
短短时间内，到底生了什么？
“看来胜负已定，两位不曾伤了和气就好。”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抿嘴媚笑的李环，长舒一
气的楚王。
天可怜见，他是真的不希望揭穿祭大典乃是一场骗局，那样也代表着他的生命走到尽，再无挽救的可能。
这些时
他表面虽然
奕奕，但已经有一种彻底被掏空的感觉，心知一旦再倒下，那是任何都救不回了。
倒是项燕终究不甘，抱着最后的侥幸，凝视晓梦：“大师，你师承天宗绝学，当能辨明真伪，六之说，是否虚妄？”
对这些漠不关心的晓梦，看向顾承。
顾承笑笑：“自然不是虚妄。”
晓梦依言重复了一遍：“自然不是虚妄。”
项燕虎躯一震，脸上血色尽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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