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页

第7o页

西林春呢喃道：”我那么坏，老天爷不会原谅我的，我好害怕我们死了之后，你会上天堂，我会下地狱，我们永远都碰不到一起。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雪臣道：”不会的，就算老天爷铁石心肠，不肯原谅你，我们也不会分开，我会陪你一起下地狱，一起闯刀山，走火海，一起面对前面所有障碍，只要你肯相信我。春儿，你相信我吗？”

西林春望着雪臣坚定的目光，不自禁地点了点。”我相信你——”

西林春坐在火堆前发呆，雪臣将衣服里的水绞，晾到一边。雪臣问道：”在想什么？”西林春道：”我在想，我阿玛究竟是好还是坏？”雪臣问道：”你觉得呢？”西林春说：”当然是好。”雪臣问道：”既然如此，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疑问？”西林春迟疑：”因为——他曾经贩卖过鸦片。”

雪臣一笑，轻轻地摇了摇，”春儿，你想得太简单了，其实好和坏是很难定义的，关键是看角度和理解，假如一个做了一件事，成就了某些的利益，也阻碍了某些的利益，那么你说这个是好还是坏？没法说对不对？因为立场不同，你的结论也会截然不同。”

西林春疑惑：”照你这么说，世上岂不是根本就没有好和坏之分？”雪臣说道：”没错，无好坏，一切都在一念之间。”西林春面带怀疑，雪臣又说：”春儿，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皇后娘娘是好还是坏？”西林春说道：”我不知道。”雪臣一笑：”你嘴上说不知道，其实心里早把她当坏了对不对？”西林春不置可否。

雪臣给她讲了一个故事。”从前有一个孩子，因为父亲犯了罪，被迫离开自己心的男，宫服役，生好强的她，不甘心被驱使，一步步地接近皇帝最宠的阿哥，终于成了他的侧福晋，就在这时，她青梅竹马的男进京了，并且做了她丈夫的门客，直到那一刻她才忽然发现，她需要的不是荣华富贵，而是一份平凡的感，于是，那一年的林清之给了她一个机会，紫禁城沦陷了，她跟着她心的男私奔了……”

西林春问道：”那个孩子就是皇后娘娘？”雪臣点点。西林春又问：”后来呢？”

雪臣说道：”后来——”雪臣慢慢地陷回忆，那些过往的悲伤的回忆，”后来，他们过了五年仙般的子，并且有了一个五岁大的男孩，原来以为一辈子就这么过了，可是鸦片出现了，幸福就好像沙子一样从指缝里溜走了。”

幼时的景仿佛又重现在了眼前。年幼的他抱着一只小狗缩在角落，呆呆地望着吵架的父母。阿玛吸着鼻涕死命地抢夺额娘手中的烟枪，额娘哭着说：”你答应过我不抽的，为什么要骗我？你告诉我，我和大烟你究竟要哪样？”阿玛只是几近痴狂地说：”我要大烟，我要大烟。”额娘渐渐松手，仿佛放开的是一段过往与回忆。阿玛颤抖着点起烟，迫不及待地吸了起来。然后额娘理了理发，慢慢走到他面前，将玉箫上的坠子取下来握在手里，把玉箫挂到雪臣脖子上。”小宝，额娘对不起你，你要乖乖的。”她说完，就也不回地冲往雨中。他追到门，看到额娘在雨里茫然地走着，冷不防摔在水滩里，然后悲从中来，在街道上就痛哭起来。然后她慢慢爬起来，擦了擦泪水，继续往前走。她走到城门的皇榜前，笑着涌出泪水，雨水打在她脸上，伴着眼泪一起滑下，分不清是泪是雨。他跑过来，只是远远地看着额娘抬手撕下皇榜。她转身的时候看到了他，可仍是一扭，跟着官兵们离开了。他只是轻声喊着：”额娘——额娘——”可是额娘的身影越来越小，逐渐消失在蒙蒙烟雨中。

东方渐渐露白，火堆烧得只剩下一小团火。雪臣接着讲着：”小宝就这么一直叫着，叫着，直到他的嗓子里再也喊不出声音……”有一滴泪慢慢地顺着他的眼角流了下来。

西林春不禁感慨道：”他真可怜，后来呢？”雪臣说道：”皇后娘娘回宫之后，利用皇上对她的宠开始禁绝鸦片，她地明白，在宫里要达到自己的理想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不择手段，用尽一切办法让自己站在权力的顶峰，然后你就看到了你所认识的皇后娘娘，现在，你还觉得她是坏吗？”

西林春摇摇：”原来她也是个苦命的，”忽然间想到什么，问雪臣：”你怎么会知道她那么多事，难道你有未卜先知的本事？”雪臣一笑：”我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我知道是因为我是故事里的。”西林春惊问：”你是……小宝？”雪臣点点，慢慢地伸出手握住西林春的手：”我知道我额娘做错了很多事，我会用我的一生来帮她弥补。”

西林春问道：”你宫都是为了她，为什么不跟她相认呢？”雪臣笑道：”她现在是皇后，我认她等于害她，对我而言，只要知道她活得很好就够了，别的都不重要。”

这时广海背着香穗过来，看到西林春靠在雪臣肩上，顿住了。香穗正要叫，被广海制止。

那边雪臣问道：”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