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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确定,他是自杀还是被杀。但在监管如此严密的审讯室内,出出进进都有层层登记，还有监守，不存在放冷箭暗箭的可能。

6宵灼叹了一气,明明昨天晚上见了面说过话的，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林明义敲门进来，将探视过陈云生的的名单拿给了他：“就这些了,他的同事为了避嫌,并没有来过。四小姐是我们主动邀请来的，剩下的,全是陈家。”

6宵灼点了点：“先放着吧,我待会儿看。”他需要好好从开始捋一捋。

林明义应了一声,正要出门去,6宵灼又喊住了他，问道：“昨天你去审问的时候，陈云生跟你说什么了吗？”

林明义认真回想了一下,说道：“关于案的问话,我都做了笔录,除此之外,也没几句闲聊……哦，结束的时候我随说了句，四小姐被你连累,现在亲事都难了。陈云生说，这是你们署长该心的事。遗留的问题多了，这算什么？”

林明义当时并没有多想，只当他是心灰意冷，毕竟这样一来，他跟颜宁也不存在任何可能了，当时心里还对他可惜了一把。

不过，现在再想来，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便看向自家上司：“署长，您说四小姐会不会知道些什么？或者，陈云生会把什么线索留给四小姐？”一边说着又觉得不大可能，“应该不会，陈云生蛮喜欢四小姐的，既然知道自己被当做了棋子，肯定不会把四小姐也拉下水。”

6宵灼一直沉默着，没有作声，直到林明义问了他三次，才回过来，说道：“先去查查陈家这几年的变动，包括他们家用过的短工，列个名单给我。——还有，正阳商会的码短工，有出现异常行为的吗？”

林明义摇了摇：“一直盯着呢，最近都很安分，员增减也并不频繁。这十天来，有两个因为家里病了，暂时没有去上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