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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迎儿咽一唾沫，伸出包着绑带的左手，扶住他的下，右手仔细小心地刮蹭掉那一撮撮的硬须。

冯熙没别的，就只透着雾气欣赏眼前的面庞。她似乎是比以前多了些懵懂好玩。她的吐息拂在他面上，包裹着的手掌透出温热。

文迎儿刮了很久，她觉得刮了一百年那么长。等他面上终于净之后，她将那刀抛在地上，用右手仔细地抹了一遍他的下，又把粘上的胡茬全都抹掉摘掉，随后才满意地对着他的面容打量起来。

这么一看，却呆住了。清清朗朗的一个，棱角面堂如雕刻似得，眸光柔和地望出来，眼瞳是幽的黑，又觉他有些伤处在里面。

往下看，他锁骨左腋下处有一条若隐若现的疤痕，右肩有个长好的窟窿，胸腹倒是绷得紧紧的光滑肌。

正呆看着，冯熙将她拉怀中，坐在他大腿上，她蹭地弹跳起来，往后退两步，低着强咽唾沫：“你……你还没洗，身上臭的。”

冯熙手扶板凳支撑着腿站起来，道：“那你先去睡着，我洗完便过去。”

文迎儿点点，见他走到屏风后褪了裤子、了水，心里咯噔一声，“那你一个洗？”

水还热着，他进去后便觉舒缓，将靠在盆壁上。他斜斜地往屏风后侧她站的地方望去，她正烟烟袅袅的站在雾气里。

冯熙问：“你要帮我？”

文迎儿答：“不要。你就一个洗，不准叫了啊。”

“嗯？”冯熙拐了个音调，知道她是想什么了，嘴角笑着，“好，以后都一个洗。”

文迎儿颇满意了，不声不响地走出去，见绛绡还在门，于是叫上她一起回去伺候自己洗面洗脚。等都弄完了，上了床榻，绛绡问：“娘子不怕了吧？”

文迎儿已经脱至中衣，坐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