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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季颜心中有数，秦鹤年自己也修行了，也明白些。只是明白了，也就明白她为什么会生这场大病了。自然也就问她：“是跟动手了？”能让她吃亏的，肯定不是简单的。心里想着，不管是什么，都绝对不能放过。

“不是。”季颜也没瞒他。哪怕他现在没有记忆，她也将他当宫九看。“是一个恶鬼，已经灭了，魂飞魄散。”

秦鹤年心底为她松气，却也有些遗憾。伤害她的死了，他就没办法报仇了。不过，还是问了：“有没有后患？”

季颜摇：“孤魂野鬼罢了。”就算有同党，那些同党他们自己都还不知道彼此呢。所以，在这个世界完全没有问题。

“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一定要小心。别再受伤了，我心疼。”这是真话，当时一接到她电话时，他整个都懵了。她那会儿说话声音都虚弱的让他差点听不见，那一瞬间，他整颗心纠起来的疼，疼的喘不上气。要不是还担心她，强着自己冷静，他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直接疼死。

急冲冲的赶过来，看着她苍白的脸，又是一阵疼。有那么一瞬间，他疯狂到想就这么把她带回去，关起来，再不让她离开，就放在眼皮子底下，看住了，不让她往外跑。这样她就再不会被伤到，不会让他纠心。

可她一醒过来，只对他那么一笑，他又什么都顾不上了，只要她高兴就行。不管她想去哪，想什么都行。只是，他想跟着。他真的很怕哪天，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再受伤，生病。一个孤零零的……这次她还能打电话给他。下次呢？万一手机没电了呢？万一没信号了呢，万一她连打电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呢……

“不会了。”这一次是她托大，也是因为没经验。以前宫九教过她，怎么对付这些系统，对付世界。她知道，却从来没试过。现在有经验了，下次再下手，她会更加脆利落，同时也会保全自己。

“下次若是再有事，我跟你一起。就算帮不了你，也可以照顾你。”

季颜就笑，这话说的，跟贤内助似的。

“你好好修炼，总有一天，会比我强的。”这个，早就比她强了。可跟她打起来，从来也没赢过。开始是真赢不过，后来是舍不得下死力。

“我一定好好修炼。”

等到两回京时，秦鹤年这一来一回，就耽误了五天。季颜跟他直接先回秦家老宅，一进家门，他就被她赶去静室。家里只老爷子在，别都忙，包括秦鹤年的父母，都有工作。从秦鹤年身体变好，他们就不再把他当瓷器了。不像以前，能多看他一眼就多看一眼，生怕少看一眼哪天就看不到了。现在，他们都放心了，工作忙起来，也就顾不得他了。

只老爷子，早就退了下来，每天没事。

秦鹤年走的时候他知道，也知道为什么。他调动的一些资源，还是跟老爷子借的。秦鹤年走的急，他也没惊动旁，就每天打个电话问问，知道她病了，知道她好了。回来的时候，直接让秦鹤年把领回家来。

秦鹤年是去静室了，季颜却被一堆医生给围上了。

之前为秦鹤年安排的那些，给她从到尾查了一遍。自然是半点毛病没有……

老爷子才把带进客厅，他知道的事要比秦鹤年多。有些东西，不到一定层次的，并不会知道：“是某省那个死在警局里的玄术师的？”

“恩。”

季颜一点不意外老爷子知道。她的行踪并不隐蔽，而那个死在警局时，她就住在对面。同是玄术师，别想不到，老爷子肯定想得到。

“那什么来？”

“曾经侍候过师傅一段时间，一心想拜师傅为师。但师傅看不上他，他便心生怨恨……”前因后果说了一遍，那心术不正，但凡玄术师碰到这样的，有能力的都不会放过他。她算是为玄术界除恶……

“你别骗我老子，如果只是这么简单，你不会下手。”她是什么子，他还是了解一些的。从来也不是个多管闲事的，虽然总劝为善，却并不嫉恶如仇。

季颜摇：“瞒不过您老家。只是这事儿不好说……”她总不能告诉他，这是他孙子招惹的，从别的世界一路追杀过来的。等这辈子结束，还会继续追杀。

可老爷子多的，只是一想就明白了：“是跟鹤年有关？”季颜以前诸事不管，学了玄术，却并不接什么单子，直到给鹤年看身体。她学经济，却没想过进哪个公司。直到鹤年开办公司……而这次动手杀，只怕也是为了鹤年。

他只是不明白，鹤年是怎么招惹上那样一个的。

季颜自然不说。到这份上，老爷子也不问，答案也已经明显了。

“辛苦了这么多天，先去歇会。你房间还是原来那个，天天有打扫，里面东西也齐全，都是鹤年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