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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一身妥贴合体的中山装,看到她就笑了起来：“他们说我孙来了我还不信。”上前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好，好，长高了，也胖了点。”然后就开始从袋里往外掏东西，各种票和钱：“这都是爷爷的工资，你拿着花。”

季颜笑着推辞：“爷爷，我不缺这个。”

“怎么不缺，你现在还在上学，又没收。”以前是没办法，都是未来孙婿养着她。那时也使不上劲，现在可得给孙撑撑腰。虽说还是不能做更多，可手里有钱心不慌，这道理却是到哪都说得通的。总不能他有能力了，还让家养着吧？

“别跟爷爷见外，爷爷就你这一个孙了。不给你，爷爷还能给谁？”这话说的，实在是让心酸。

季颜只好收下，又将自己准备的东西给他：“都是我亲手做的。”纳的千层底，棉布衣服。款式很大众，可手艺很突出。不管是在家里出穿，还是穿出门都行。

现在这年，们更喜欢一些化工料子，似乎沾上了个工字就比别的高上一等。可到底还是棉的穿着舒服。

“我孙手艺就是好。”季老爷子惜的摸着那些针角，眼睛泛红，又道：“也别光顾着我，你小姑娘家家的，自己穿的好点就行。爷爷老啦，穿什么都行……”

当着这些的面，也不能说别的，连彼此的生活都不能说。似乎就只是几句话的功夫，家就来催了。季颜这才知道，还有时间限制。

说好了，下次想来还这个时间点来，让喊一声，他还是有空的。季颜见他好像没觉得多为难的样子，便应了下来。

回去的路上，才问季子同，“怎么感觉跟探监似的。”

季子同就笑，回到家里才跟她说：“这就一开始，等一些问题核实过了，确认爷爷身上没事就行了。一开始的时候，都这样。”除了一开始就没问题的。后来找回来的，全都因为各种原因被打下去的。那些理由，各种都有，可既然叫抓住了把柄，那就是确有其事。医生这一行可是要命的，不仔细点怎么行？

季颜想想他之前给她讲的那些，虽然她不知道这里面的关关道道，可也知道，接下来的一两年里，形势还要再糟糕一次。对于地方上，可能就是再清查一次，各方面管控严格一些。可对于中央，却是不小心就能要命的。

“那以后是不是该少去看爷爷？”

“那到不必。”季子同道：“你只是个学生，清清白白，能有什么影响？只是这里到底复杂，你万事小心，别让当空子给钻了就行。”

季颜心中了然，越发谨慎。想着以后，宁愿少去一两回，也不要给他们惹麻烦。她这会儿要是惹了麻烦，可就不只是连累爷爷，还会连累季子同，更说不定要连累季家的。

带着季颜把路跑过一遍，季子同就开始忙了。

他一忙起来，那就是龙见首不见尾的。要忙多久，他自己都没数。

季颜偶尔去见爷爷，也没个规律，或去或不去的。只附近能逛的地方，全都逛了一遍。跟后世不同，这年代能看到许多后世看不到的东西。

转眼到了周末，许一心果然来了。

“我就叫你小颜了，你叫我一心，心心都行。”许一心叹了气：“其实你要叫我心心姐也挺好，可以季小九那德，我要是敢让你这么叫我，回就得找舒广谦麻烦。”对着季颜，她是半点也不见外。“舒广谦那家伙怎么样？没在外面找什么吧？”

季颜笑的厉害：“他还惦记着某呢，哪有心思找什么。”

许一心哼一声：“谅他也不敢。”然后又无奈起来：“你说这平时对谁都能花花，一对上我就半个字也嘣不出来，叫恼得不行。”

“大概是因为太在意了。”季颜有心替舒广谦说好话：“因为在意，所以才紧张啊。要是真把你当作其他看，没准你还不乐意呢！”

许一心一想，还真是。如果不是他一见她就怂，就他那德，她还真看不出他对谁真心谁假意，真正是见说话，见鬼说鬼话。

两虽然才第二次见面，可却十分谈得来。许一心没将她当作小孩，而是当作同龄。无所顾忌，不遮不掩的。话题跨度也大，扯到哪说到哪，偏哪哪季颜都跟得上。一时间，两到颇有些相见恨晚的意思。

等到中午，季颜便留许一心吃饭。“我是真想留，来之前也没想到咱们这么投缘。说真话，这会儿我都不想走了。可之前就跟有约，实在推不开。下次行不行？下次我自带酒菜，咱们一醉方休。”

既如此，季颜也就不再强留。

送她出门，回过来，就钻进厨房，把食材全都做成饭菜，自己吃一份，剩下的分装起来，全都塞进空间。一来季子同需要的时候，可以直接拿出来吃。他既然忙到连家都不能回，想必吃饭也是吃不好的。另外也省得下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