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阴谋

并且会信守承诺的象征。

在场的均是大笑起来。

当晚那木儿召开大会，诸多部落的台吉都赶来赴会，大家与张瀚推杯换盏，蒙古的马、子酒绵软，但后劲很足，张瀚酒量虽宏，却是挡不住这么许多，他的护卫除了值的外，也多半被这些蒙古给放倒了，连有些郁郁不欢的孙敬亭也是一样。

这个时候，各倒是不分蒙汉，只是不停的敬酒畅饮，用小刀割下水煮的羊蘸着野菲花来吃，鲜香和辛辣，软而膻味十足的羊，再配上马酒，这种酒宴虽远不及汉地那般致华美，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

与此同时，银锭匆忙进金碧辉煌的汗宫，请见大汗。

这座汗宫还是俺答盛时兴建，规模不及王府，形制也与汉的建筑不同，倒是有与当时在原上兴旺发达的喇叭教的庙宇很是相似，所不同的就是到处贴金饰银，华美异常。

银锭没有心思欣赏灯火下的金饰在熠熠生辉，相反，他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好不容易卜石兔召见了他，银锭和大汗抱见后便道：“大汗，我听说素囊与布囊见面，他们听说张瀚往那木儿那里去，恐怕在商量什么对付他的谋。”

卡石兔怒道：“他们会怎么做？”

“我听说他们不会直接派兵，但会设法派一马匪去伏击。”

“这样……”卜石兔脸上怒色消减，若是素囊公然袭击他的贵客，对他大汗的权威就是严重的挑衅，如果不是，倒也不必太过愤怒。

“大汗，我们怎么做？”

“如果他们是勾结马匪，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卜石兔坐下，拿起金杯喝酒，一脸平静的道：“就看张瀚他们能不能自己过这一关。”

银锭急道：“大汗，不妥吧，马匪都几十或百多一帮，厮杀多年，张瀚一共三十余，怎么可能拼的过马匪。”

卜石兔道：“银锭你想，他们是要一直到白城，再到科尔沁，过辽河，直到辽东与建州部的天命汗见面，这一路不知道多少马匪，如果随便一就灭了他们，又谈的上什么建立商道呢？如果长生天真的不叫我们得到稳定的财货，那也是上天的天意啊。”

这话倒也是十分有理，虽然有叛卖盟友和优柔寡断之嫌，但最少从道理上是说的通的，银锭颓然坐下，知道这件事自己再无任何办法可言。

……

“素囊派的是谁去？”

布囊台吉坐在自己的帐里喝茶，大杯子泡的褐色的茶水，用的是茶市里换来的四川过来的茶砖，他不喜欢汉的绿茶和白茶，虽然看着好看，闻着也香，不少蒙古贵都喝，但布囊只喝这种茶砖泡出来的茶，有些茶梗子和碎叶，胜在味道足，可以大大的畅饮，不象绿茶那样柔柔的，和汉一样，得心伺弄，他耗不起这个时间和力。

蒙古每天都是吃的酪和牛羊，很多严重缺乏维生素，汉的蔬菜只在暮春到秋时节进的来，数量也不够，对很多牧来说，茶是维生素的唯一来源。

布囊吐出一碎末，向眼前的布勒台询问着。

布勒台答道：“听素囊台吉的身边说，请的是韩老六一伙。”

“啊哈！”布囊的小眼中露出讥嘲的笑意：“汉马匪去袭杀汉商队，这个素囊，心思还真是动的快！”

“台吉说的是。”布勒台脸上也露出高兴的色来。

韩老六一伙马匪就在大青山到马鞍岭西一侧的山林和原的界处活动，平时也是以抢掠板升地的汉和汉商为主，对蒙古部落一般不怎么袭击，与素囊这些台吉平素也有些暗中的往。

这些马匪多则一二百，少则数十，常年的袭杀生涯都锻炼出好身手来，对付普通的蒙古甲骑也不吃力，更别提普通的汉或是牧民，他们来去如风，原地广稀，方圆几万平方公里可能才生活几千牧民，一个台吉麾下可能也就几十个脱产的甲骑，这点兵想搜出躲藏起来的马匪简直是说笑，而就算真的正面遭遇了，马匪也不一定就打不过那些甲骑，一来二去的，台吉们索就和马匪们讲定规矩，只要不闹的太过份了，索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对付一个百来规模的马匪，可能要几十个台吉动员过万的甲兵来回的折腾，实在是得不偿失。

“韩老六可是个心狠手辣的啊……”布囊脸上居然有点儿悲天悯的感觉，他继续喝着茶，突然又道：“那就等着给那张瀚收尸吧？是不是，布勒台，我很想看到咱们大汗的脸色是怎么样的呢……”

“哈哈……”

布勒台附合布囊，两一起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