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碰壁

，据在下等每常私下议论，东林将会是国朝这几十年来最大最强之党，不要说是方阁老，便是当年江陵相国现在当首辅，也要畏首畏尾，没有办法与东林党正面相抗衡。”

“等会。”李慎明刚刚一直在一旁听着，并没有说什么话，现在终于醒过味来，拦着李国宾的话道：“先说说什么是夺门之变，我就记得景泰年间有一次，怎么又有，这么大的事我怎么没听说？”

“说是夺门，其实是夺宫。”李国宾自知有些理亏，陪笑说道：“大行皇帝刚刚崩逝不久，李选侍就将长哥儿接到自己居处，外间朝臣不通消息，东林党带冲宫中，将长哥儿自李选侍手中夺出，用轿子一路抬到乾清宫，然后宣布今上在乾清宫即位，年号天启，今年还暂不改元，仍为泰昌元年，以明年为天启元年。后来李选侍赖在乾清宫不出，又是这帮领闹事，迫李选侍在登基典礼之前搬出乾清宫。”

李慎明听的目瞪呆，他倒真是没有想到，看似风平静的京师之中，居然还闹了这么一出大戏出来。

李国宾又道：“这件事才刚过没几天，京师坊间知道的都不多，就是朝官知道内的也不是很多，总要过几天，议论风声发酵了，才会慢慢传遍京师，再传遍天下。有这件事，东林党对今上是有拥立大功的，今上甚是年轻，从宫里传出来的消息是为十分仁德宽厚，这样的又是很记恩的，就算时间久了份会变淡，最少这几年之内，东林党一家独大的局面不会改变。”

李国宾最终道：“那群只会卖嘴的书生，居然也有胆气做这样的大事！”

李慎明虽然没有更进一步了解细节，但可想而知当时是什么形，他冷笑摇，说道：“你以为东林党夺宫是那几自己做下的？他们怎地轻易进了宫？你当禁军守卫和宦官们都是死的？不仅是东林党在外发力，他们在宫中也必定有内助！”

李国宾震动道：“在下倒是一时没有想到这一层。”

李慎明道：“东林党这一伙，我向来知道，他们自诩所谓清流，其实还是党同伐异那一套，嘴上说的漂亮，办事漂亮的可没有几个，这一次张文澜叫我来寻他们，我心里就不以为然，不过这帮在这关键时刻能顶上去，肚子里倒是有些货。”

李国宾道：“移宫攻李选待的主力是杨涟和左光斗等，当从李选侍手中抢夺今上的是大学士刘一火景，吏部尚书周嘉谟等，还有勋臣英国公张维贤，这些要么是东林党，要么就是与东林党关系莫切。而坊间议论，东林大佬叶向高才是真正在背后主持此事的。现在朝野议论纷纷，首辅方阁老在诸多事上首鼠两端，既不是楚党和齐党浙党力挺的首领，亦不容于东林党，双方反目就在近，方相恐怕已经不安于位，京师大变局就在近，这也是在下连奔波没有结果的原因之一……这个时候，都想安稳，没有想生事事端落话柄于之手。”

李慎明叹气道：“方相其实可称呕心沥血了，这些年，宗皇帝因为赌气，或是身体不佳，多年不理朝政，不论是地方还是中枢政务，均是仰赖方相居中调和，朝廷才不至于更，可惜现在看来他必然要去位了。”

王发祥在这二说话时并没有嘴，他只是静静听着，这时他眼珠连转了几下，说话道：“现在看来，要想攻下工部这一关，一则要找一个有名望的懂这些事的清流造一下声势，然后再有一个位高又不怕生事的大官打个招呼，这事便是成了，是不是？”

李慎明摇道：“确实是这样，不过，这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了，哪里就有这么容易找到的选。”

王发祥道：“东林党那边，可以找茅元仪。大官么，这事给在下去办。”

“茅元仪？”李慎明仔细思索了一番，摇道：“未曾听说过这。”

“这并不曾当官。”王发祥道：“这是一个有名的士子，擅长兵事，也懂得铸造兵器鸟铳，常发议论，京师很多大官都知道他。要紧的是这和东林党的孙承宗好，似乎算是孙承宗的弟子，这个时候，擅于营造声势的都会借机而上，如果能用晋铁换闽铁，对此的声势是很有利的，再诱之以利，相信他不会拒绝。”

“了不起，了不起。”李慎明击节赞叹道：“王二柜你对心的揣测把摩已经真真算是登峰造极，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在下以前……”王发祥毫无避讳的坦言道：“在下以前是个拍花子的喇虎无赖。”

“啊？”

一时间，李国宾和李慎明都是哑无言——

说话还是算话的，十二点之前再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