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十五章 问题

题。”

张瀚哈哈大笑起来，挽着张子铭的手道：“我们进去聊。”

外面的都用羡慕的眼看着这边，也有军司的中高层员在，不过越是高层就越知道，张瀚见就是先外再内，而且是对重要的先见，而不是论远近亲疏。

当下张子铭陪张瀚到小客厅，仆役们已经撤下俄罗斯在时的茶具，换上了小盖碗。

张瀚笑道：“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和蒙古一样喜欢喝黑茶红茶，我这里是上好的白茶，不知道你是不是喝的惯。”

“蒙古是菜疏吃的不足，所以喜欢喝黑茶解腻味，”张子铭笑道：“属下是喜欢喝清淡一些的茶，喝不惯那茶。”

“我也是，太膻腥了。”张瀚见张子铭端茶喝了一，待他放下盖碗才接着道：“咱们只管卖给他们茶赚钱，怎么喝就不关咱们的事了……对了，傅青铭傅老哥没有过来？”

“他来了。”张子铭道：“不过要照顾驼队，不及过来向大请安，托我给大请罪，并请大金安。”

“不需要闹这些客套。”张瀚沉吟着道：“这边的形，怕是有些出乎你们的意料之外？”

“正是。”张子铭正色道：“来了之后，属下和老傅他们都是目瞪呆……北城那边满仓库都是货，甚至毛皮和各色毛呢都堆在路边，听说在北边他们还有更多的和货在慢慢赶过来。大，属下敢说，三年之内，这边的贸易额就会超过张家，甚至规模远在其之上。”

“这个判断很准确。”张瀚笑道：“现在军司上层也都是这么想的。”

原本的贸易点应该在恰克图，库伦东北方向，也是勒拿河往贝加尔湖的河。不过现在俄罗斯并没有推进到勒拿河的上游，也没有推进到最北，伊尔库茨克已经是他们离买卖城最近的据点，根据和记存在于漠北，并且将力量一步步增强的现状，估计俄罗斯也没有什么机会继续向东方推进了，如果从地图来看，就是在俄罗斯远东领土的中间切了一刀，一半左右，大约五百万以上平方公里的土地，俄罗斯没有机会染指了。

张瀚有些悠然的想着，俄罗斯现在高兴与和大明的贸易，还有与和记的合作，他们相当的开心，但他们没有想过，曾经横跨欧亚大帝国恐怕要被拦腰斩断……当然现在只是张瀚的想法，和记还没有力量组织向北的探险队和建立定居点，俄罗斯也不会允许和记自己去抢夺毛皮和各种特产，但这一点迟早会来到的，只需要从容等待。

张子铭将他们此前的考虑向张瀚一五一十的说了，到最后才用相当诚恳的语气道：“还要请大释疑，我们如何维持这个长期的贸易路线。”

张瀚沉吟道：“相比于外的大商，你们的本金不足他们丰厚，掌握的货源也不及他们……”要知道，比如王达通这样的大商，他们的货源都是几十年下来积攒的，关于杂货或是布匹，或是瓷器，丝制品，越是大宗的，百姓基本上离不开的货物，真正垄断货源，大批量进货的才能赚到大钱，普通的商行小店，最小的杂货铺子几十两本金就开的起来，中等的商行也就几千两银子的本钱，都是在大鳄嘴里漏出来点残渣就能养活他们了，当然也别想有利，顺顺当当的做买卖能活下来，稍微有点风吹动第一批死的就是他们。

原上的汉商更加坚强，他们也掌握着相当的货源，原本在张家开市的时候，帐篷过千顶绵延几十里长，当然不可能全部是各部的牧民，蒙古各部到马市是以卖马为主的，大明每年买马都有配额，比如大同镇一年的配额是三万五千匹，多于这个数字就不会购买了，原汉商负责把蒙古更多的资源倒给外汉商，又从外汉商手中把蒙古需要的粮食和酸菜还有茶砖，当然还有贵们喜欢的金银制品和丝制品弄到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