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二章 愉悦

赵贵起身道：“既然这样，我就告辞了。”

特尔道：“不急啊，在这里吃了晚饭再走吧……和孩子们说说话，好歹你是他们的亲舅舅。”

“等将来吧。”赵贵一语双关的道。

特尔还以为赵贵说的是和真一起打过来，他用怜悯的眼看一下前妻的弟弟，心中充满同。

他突然想起什么来似的，拍了拍脑袋，对赵贵道：“你刚刚说，你是真蒙古左翼谁的旗下包衣？”

“塔布囊。”

“啊，是他！”

同为阿成台吉部下的军事贵族，特尔和塔布囊再熟悉不过了，当下就露出欢喜和惊疑还有些微愤怒夹杂的表。

这表很叫赵贵疑惑，他有些不明就里。

“你不明白。”特尔也不知道怎么表达和塔布囊那种错踪复杂的关系和感。

惊喜是因为塔布囊居然没死，同为一个部落的军事贵族，彼此当然很，在一起配合了二十来年，又没有矛盾，早就是相当要好的朋友了。

愤怒则是因为塔布囊杀了卜石兔汗，这对蒙古来说是不可原谅的罪行。

惊疑则是塔布囊居然想起去投效了真，难道真真的对原有野心？

特尔感觉事态有些严重了，他对赵贵道：“看在亲戚份上我就不去现在告发你了，但在你们离开原之后，我会去和记的军司报告的，否则将来事发，我也脱不了系。”

“多谢了。”在赵贵看来这就是相当不错了，毕竟双方虽然是亲戚关系，但在汉看来做妾根本不算正经亲戚，何况赵贵的姐姐也去世了，估计是特尔和赵贵姐姐的感真的不错，另外就是看在孩子们的面上，到底来说赵贵和那几个孩子是有血缘关系，在这个时代很难被忽视掉。

也就是因为这一点，李永芳才会把赵贵派过来，就算被发现也是赵贵倒霉，万一要是成功了，有所收获呢？

那可就赚大了。

这件事做完，赵贵就算是完整的完成了任务，回去之后也不怕被盘查，他这时倒是希望同来的当中有真的细作高层，可以把他的努力全看在眼里，回去之后，可以迅速的把他放回松树。

他迫切的希望回到家里，看到妻子和儿的笑脸。

他想看到李明礼，还有家门那条沽沽流淌着的大河。

或许在一两年后，就再也不用给真和蒙古当牛做马了。

怀着对未来的美好幻想，赵贵拒绝了特尔的再三挽留，告辞出门。

心愉快的赵贵哼着多年未曾哼过的小曲，走在青城的街道上，放眼看去还是汉为多，军也多，穿着青蓝色袍服的官吏也多，最多的还是商，模样各异衣着各色的商还是叫一眼就看的出来，可能是气质和态举止的不同吧，总会叫发觉出他们就是商。

还有大量的掌柜，长随，伙计。

赵贵有些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放松，还是有很多拿着刀枪的军，身上的铠甲银光闪烁，在松树时，每当看到银甲闪烁，赵贵就有一种要尿裤子的感觉。

那些凶恶的白甲兵，给赵贵的感觉就是高高在上的灵，他们哪怕一个随意的念，比如看眼前这个汉不顺眼，便是有可能随时一刀砍过来。

后来所有都当了包衣，被随意砍死的可能是小了很多，包衣就是各家的财产，白甲们也有土地需要包衣耕作，汉们被当成了大牲来用，鞭打和虐待免不了，每当白甲们的细眼中冰冷的眼扫过来时，赵贵就会全身颤抖。

眼前的军没有给丝毫的威胁感，尽管他们身材高大，全身是结实的肌，走路的姿态都很漂亮，给孔武有力的感觉一点不比白甲差，但这些士兵脸上都有笑容，不是装出来的笑容，而是实打实的发自内心的温和笑意。

这是一群天子骄子般的物，也是和记待遇最好的一群。

他们名下有土地，有年金分红，当然是得奋斗到一定层次才会有，但普通的士兵待遇也不差，军饷优厚，可以优先把亲接过来住在这边的屯堡里。

他们有坚固的战甲和最好的兵器，每天的饭菜都很好，赵贵在途中见过商团军吃饭，他感觉这些吃的比松树的真牛录额真还好的多。

顿顿都有，而且换着花样吃，对一个从小没吃过几次白面的穷来说，这已经是天国一样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