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四十五章 王者

出塘马通知沈阳那边送粮接济，应该不会饿死，穆哈连在内的少量马甲留下，在集中战马之后，和皇太极率领的骑兵一起折返，看看能不能寻找到战机。

傍晚之后起风了，三千多骑兵在短暂的混后开始继续前行，荒野上到处黑漆漆的，在这个时候还看不到星月，骑兵们打着火把赶路，最少在子夜前他们不会扎营休息。

战马时不时的发出嘶鸣，骑士们都沉默不语，很少有愿意谈。

这是一支沉默着的军队，少数在咀嚼着粮，多半都尽量节省任何力气，包括无用的谈。

这支骑兵虽然是全部由真组成，但分属好几个旗，不同的牛录使他们有先天的距离，另外有讲建州真话，有则是海西那边的，说蒙语，不同的主子和旗，不同的牛录，甚至不同的语言，这些战士都没有彼此谈和沟通的欲望，包括对这次的战事也没有任何期待。

这是一次叫提不起劲的战事，山上可想而知不会有什么财富，不要说多半打不下来，就算打下来也是得不偿失，刚从辽西那种富庶之地回来，每个都想回家享受和休息，对眼下的战事只是遵守严酷的军令，但所有都没有太多的去关注什么，更不必提谈。

天黑后刮起了北风，风力很大，沿着十三山的山脉一路刮过来，山上的林木上还有不少积雪，在强风之下被吹下来，纷纷扬扬，象是在下雪一样，不停的落在和马的身上。

到子夜时，距离很近了，皇太极下令就地宿营，们并没有构筑营地和搭建防御，只有少量的骑兵值，也没有搭帐篷，们把毡布裹在身上，在呼啸的北风拍打之下，很快就都睡着了。

天明之后每个身体僵硬，冻的半死，但这些真不以为意，他们起身拍打着自己的身体，恢复对身体的控制，包括皇太极在内的所有都是一样。

他们相当的质朴，也能吃苦，起身后也没想喝一杯热水，只是喝水袋里的冷水，就着同样冰冷和坚硬的粮，就算是都吃过了早饭。

他们更仔细的照料着战马，给每匹马饮水和吃豆料，也有给自己的马吃蛋。这个时候战马是不能长期驱驰的，很容易瘦下来，战马一瘦就很危险，这东西比类娇贵的多，不小心照料就会成批的死去。

而战马是最宝贵的战略资源，有时候比还重要的多，最少在真眼里，战马肯定比汉重要，可能也比蒙古还重要。

在忙而不的临时营地中，皇太极盘膝坐着，他也喝冷水吃粮，并且不动声色，甚至看起来象是在享受。

说是享受也可以，皇太极不喜欢辽西战场，混，顺利的叫起疑心，们眼中不是战斗的欲望，也没有吃苦，一切太顺利了，几乎是走近邻居家屋子借了把斧，甚至比那还顺利，因为很多物资是抢来的包衣帮着送回去，真连走路的力气也没有费。

还是这里好，天地空旷，冷风中带着一些雪花，土地冻的坚硬无比，盘腿坐在地上，吃着冷硬的粮，象是当年和叶赫部打仗时的形了。

那会地盘没这会大，但在进取，老汗很英明，五大臣也还刚步中年，现在地盘大了，兵力强了，还刚抢了辽西一把，证明了明军的懦弱无能，但皇太极却感觉有一根绞索在暗地里缠过来，并且快要越缠越紧，令有快要窒息的感觉了。

这种感觉他没有办法和别说，哪怕是最亲信的心腹。

每个都自我感觉很好，大金兵还是那样强，战无不胜，就算有宁远打不下，也是一时之挫，老汗肯定会把场子找回来，并且老汗本也是这样想的。

可皇太极没有这么感觉良好，他相当谨慎，并且感觉到严重的危机。

大金的国力太弱，四周的敌太多，战略况相当的糟糕。

唯一局的可能就是打通往蒙古的通道，控制整个蒙古，这件事做起来也很难，但是一定要做。

如果明国没有蠢到家的话，他们也会抢先控制蒙古，不管用什么手段和办法。

“我一定能做到，并且必须要做到。”坐在地上的皇太极仍然显得相当高大和壮实，他比当时一般壮实的多，是个身长很高体形胖大的壮汉，他的步弓放在一边，也比一般马甲用的步弓要长大和有力的多。

夜色之下，皇太极显的炯炯有，年富力强，他的眼十分坚毅，哪怕是盘腿坐着也腰背挺直，所有路过他身边的真无不卑躬屈膝，感觉到一种王者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