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六十四章 火光

象一块海边的礁石，两翼错的骑队包围住了这一块顽石，开始时气势凶猛，然后拍打在硬石上，反而把自己击散了，现在骑队混了，很多继续奔跑，有想切近阵，贵族们在骑队中被裹挟着，很多失去了指挥的能力，更多的骑兵开始在原上混的奔跑起来。

这时们又听到了喇叭声响，在后面不远的六个枪骑兵连动了，两翼的猎骑兵开始追杀那些混的察哈尔骑兵，在更远处，排好了的方阵开始稳步向前，动作稳重而快捷。

塔什海设计和虎鲁克联络上了，他们停在西边，几百个甲兵护卫着他们。

两决定一定要阵，他们派出一些台吉和甲兵去阻截那几百的铁甲骑兵，更多的骑兵继续绕着方阵寻找机会，他们下令部下们离的更近一些，虽然面临火枪手和火炮更近距离的击，伤亡会更大，但在三四十步的距离之内，骑弓的威力也能发挥到最大，这是双方拿命换命，由于察哈尔的数远在商团军之上，眼前的骑队更远在小小的方阵之上，这是塔什海和虎鲁克都感觉能接受的方案。

至于阵之后怎么打，暂时这两个大总官还没有找到方案。

很可能是双方试探的手，一方攻一方守，消耗，对峙，进攻，死亡，血与火的错，烟花绽放，在痛苦中死去，或是胆怯中逃亡，谁胜谁负到此时并不太重要了，重要的是完成自己眼前的事而不是其它。

卢四发觉眼前的骑队还在来回奔走了，张弓驰，投掷标枪，呐喊，凶恶的语调之下是虚弱的内心，这种虚弱并不是体格和外在的表现，而多半在于内心。

可能蒙古的指挥官们希望用命换命来换跨这个小小的方阵，十倍之敌，一比一的换，很快这个方阵会崩溃。

察哈尔确实越跑越近了，他们在三十步左右的距离驰，箭矢真的如雨点一样落下，队伍中不停的发出当当当当的响声，卢四的肩膀和胸前已经满了箭矢，他的盔时不时的象是被拍了一掌一样，这是箭矢在了盔顶上造成的，现在方阵上也时不时的有惨叫声了，三十步左右的距离骑弓也有相当的杀伤力。不要把弓箭当成玩具，它能够穿猛兽，老虎和黑熊一样能倒在弓箭之下，近距离的驰给商团军也开始带来伤亡，箭雨太凶太密集，不少商团军被中了面门或咽喉要害，要么被近距离穿棉甲，开皮肤处肌里。

卢四等开始下令自由击，炮组也是一样，不停的倾泻弹药到那些飞驰的骑队中去。

不停的有商团军仰面倒下，可是倒下一个商团军，对面就会被打落十余，换比不是塔什海想象的一比一，也不是一比十，而是更高的换比。

佛郎机炮，虎蹲炮，火铳，密集的火力不停的向对面倾泻过去，每一驰都会留下大量的尸体，大量的无主战马跑开了去。

担架队员来回的奔跑，把那些重伤员抬下去。

有时候抬出来的已经是尸体了，咽喉中箭，被穿眼眶，利箭的箭很锋锐，这一点箭的铁蒙古还是有的，不象被他们挤压在北方从林中的那些弱小的部族，那些甚至还有在使用骨箭。

铁箭打磨成三角形，长而锋锐，在弓弦的弹力下迸发出极强的力道，在近距离足够穿透单薄的绵甲或锁甲，只是有了甲胄防御，箭矢的力道会被削弱，杀伤力锐减，但在近距离内一样可能造成轻伤或重伤，甚至致命。

但察哈尔的意志已经接近崩溃，火光一直闪烁着，不停的有被扫落下马，死状极惨，他们说到底只是一群牧民，空有强悍的体格和术，但没有组织，没有坚定的意志，没有必胜的信念，在这样的逆境之下他们已经接近崩溃，在他们飞驰而过的时候还能做到拉弓箭这样简单的动作，但每个不得赶紧继续向前，脱离这个血与火的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