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零二章 观察

状态，文官们想追求和值得追求的东西很多，开海之后，民间益富裕，外来的很多好东西和财富一起涌，各种享乐的东西都相当发达，戏曲诗文古董字画收藏进了一个高峰期，而这些官员独独对国事没有太多兴趣，也不愿承担责任。

他们上心的除了享乐和财富外就是党争，因为党争才能保住这些喜欢的东西。

至于军国大政，能推则推，绝不会轻易揽在自己上。

除了少数负责任的大臣外，官场已经烂到不能再烂，从李自成京师的官场的表现可知，除了少数南逃者外，九成以上的大臣都选择了在城门叩迎大顺军城。

如果李自成的政治能力稍强那么一丁点，统一大明全境都不是困难的事，因为除了亲藩之外，恐怕没有还愿意为大明效力，更不要说去流血了。

“这些事明早一定要送出城。”王发祥对徐小七道：“能不能办到？”

“小事。”徐小七道：“就算半夜出去也不是办不到，我有关系可以直抵城上，用吊蓝把放下去就行。”

“用不着，”王发祥道：“动静别太大，现在还是有不少盯着咱们。”

“那明早派出城就是。”

王发祥点点，知道这并非是难事。

军分司在京师扎根多年，经营很久，送报出城只是一件小事，都不需要他费心费力去安排就能办好。

这时长街上传来狗的吠叫声，王发祥走到窗边观察，见大街东西两侧的暗处都有影晃动，他微微一笑，知道是锦衣卫的或是东厂的打事番子。

朝廷对和记的防范越来越明显了，这导致很多商不敢直接过来，要买什么货都是写条、子来，反正不来货一样会按时送到地点，品质和数量都不会差。

也就是用这样的办法，在朝廷的打压之下，和记的生意反而是越做越大，这恐怕也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大物们无法想象的。

和记的买卖，说白了就是一种典型的垄断生意的做法，通过倾销和低成本带来的低价完全的占领市场，完全的缺乏竟争者，不管是帐局还是车马运输，或是铁器和布匹，和记已经完成了独家垄断。

一旦这种生意被大众认可，那么就只能是和记一家独大。

其实在美国有一段时间也有这种状态，铁路和石油生意被某个大财阀袭断。还好他们迅速出、台了反垄断法，强行拆分一些没有竟争的垄断形式的公司，否则美国也会如韩国本那样财阀化，国家的经济命脉完全由几个大财阀来掌控。这样虽然在发展上也会很快，但很容易丧失掉经济的活力，并且带来相当多的经济和政治上的麻烦和弊病。

和记就是一个超级托拉斯，并且大明并无有反垄断的意识，朝廷的针对更多的是从军政层面来考量，根本没有考虑过一个大型的经济上的巨无霸会对大明的经济命脉乃至整个国家层面带来什么样的冲击和影响。

就算是和记自身的，恐怕也未必能理解其中的含义有多重要。

简单来说，和记已经掌控了大明的经济命脉，最少是北方大半地方的经济命脉……

一队五城兵马司的军兵经过，他们很注意看路旁停靠的车马，他们也知道在和记院落中停靠的更多。

今天京师开始戒严，恐怕这些车马不会再出城，五城兵马司的用好的眼光打量着和记，夜影之中，灯火之下，庞大的建筑群落一片漆黑，很多使劲拿眼去瞅也瞧不出什么动静来，但所有的眼中都充满敬畏与各种复杂的绪。

京师戒严上一次还是隆庆年间的事，距离现在五十多年了，很多年过花甲的老年才记得当年的事，而且也是记忆相当模糊，谁也没有想到，京城里这赫赫有名的商家，不仅收复了原，而且转手一下就威胁到了朝廷，京师都因此而戒严。而这诺大商行居然还是安然无事的存在于京师之内，朝廷也没有第一时间将这里查封，只是下令五城兵马司在此巡哨戒备，同时派出了大量的东厂打事件的番子和锦衣卫，正阳门东西大街遍布厂卫，吓的普通都不敢从这里经过。

和记的却是安之若素，照常开门关门，似乎不受丝毫影响。

在经过之时，由不得不叫这些兵马司的产生一种敬围与害怕杂的绪。

此时的张瀚与和记已经俨然是敌国敌体了，对和记的悖逆行为的民间风评就能看的出来。最多有痛骂和记不顾大局，行事割裂，却也有相当多的议论朝廷胡来……本来就是。和记的东主已经回新平堡居住，自愿放弃军政大权，在普通看来已经是受了不小的委屈。而朝廷却步步紧，未免有些欺太甚。

这里未必没有和记文宣司的功劳，舆论原本就可以左右，最少张瀚希望自己的形象不要太糟糕，弄到袁崇焕那样被京师百姓生啖其就太糟糕了。

王发祥脆推窗看出去，一个兵马司的官员被吓了一跳。们听兵马司的名字以为全是武官，其实大或不然。

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