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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真是大的毫不体贴，远处还有个工湖，说是翻山越岭都不过分，电瓶车开了十多分钟才到洪老板打球的那块场地，对方正目测距离，他见到穆廖也不客气，大声道：“来，陪我练几把。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穆廖笑道：“洪老板。”

洪天罡乐了：“叫什么老板啊，你小时候我也见过，叫叔叔吧。”

穆廖笑了下，也没改，球童给他放好了球托，示意他挑杆子。

洪天罡往他身后看了一眼，目光在王妙妍和陈竹中间来回几遍，问穆廖：“哪个是你下属？”

穆廖已经摆出了挥杆的姿势，打出一球后才慢慢道：“两个都是。”

洪天罡哼了一声：“你知道我问的哪个？”

这两对话不算避讳，王妙妍和陈竹自然听得清楚，脑筋一动，陈竹就明白洪天罡指的是什么，她看了一眼穆廖，后者也正好在看她。

洪天罡指了指陈竹：“就是你？‘愚蠢’小姐？”

“……”陈竹当然没忘记之前和秘书流时冲动下放的狠话，但话已出，注定是收不回的，脆大大方方道，“您好，我是银行新区支行的个金主管，陈竹。”

洪天罡似是而非的点了点，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他示意球童放球，然后持着杆在旁边比划了一会儿。

“我其实对银行没什么太大好感。”洪老板利落的挥出了一杆，清脆的撞击声在空旷的场中并不显得刺耳，白色球体划出优越的弧度，落到了看不见的地方，“你们也应该调查过，我前几年都是和工行合作，他们的一些做法。”洪天罡比了个嫌弃的手势，“非常糟糕。”

他这话一说，三个银行的表都有些复杂，工行这种大行在业内，动根指都能抖三抖，同是银行业金融圈的，穆廖他们也不会在背后刻意诋毁，但是客户说工行不好，也不代表别的银行就有希望，说难听了，工行在洪天罡眼里都是垃圾，那他们银行又算什么？

洪天罡看向陈竹，他扯了下唇角，笑的有些轻蔑：“你曾说我拒绝你是我的‘愚蠢’，那么你告诉我，怎么做，才显得我聪明呢？”

黄茉莉和乔在休息室等的时间当然也不是无事可做，两都算是带着工作来的，乔更是手提电脑不离身，走没多久就开了机处理邮件，黄茉莉则是赶着批上午的贷款文件。

休息室的侍者都很敬业，非常体贴的拉下了遮光帘，送来了咖啡茶水，黄茉莉批示了几份贷款合同后，突然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和初妹结婚？”

虽然没有主语，但是乔阎王不是聋子，他没什么表的盯着电脑页面上的邮件内容，平静道：“她有说什么时候肯嫁我吗？”

黄茉莉皱了皱眉，不过目光还是没从电脑上移开：“不是应该你先求婚吗？”

乔安静着没有说话。

黄茉莉没工夫理他，转打了个电话：“小媳，我刚批了贷款，你上传下。”

她刚挂电话，突然听到乔冷冷道：“她什么都没和你们说吗？”

黄茉莉一脸的莫名其妙：“？？”

乔从电脑后面抬起，仍旧是那张面无表的脸，遮光帘后面透出的微弱阳光洒在他的五官上，如同镀了一层致的腊。

“我上个月就向她求婚了。”乔慢慢道。

黄茉莉：“……！”

乔重新低下了：“但是她拒绝了。”

户外阳光宜，照在脸上都是烫的，陈竹也不知道是自己脸皮薄还是别都这样，她能生生感觉到脸颊的红晕似乎蔓延到了耳垂上，越是想保持沉着，反而越是慌。

洪天罡看着她笑了起来，他摘了手套，指了指远处的工湖：“s市这家高尔夫球场，你觉得来消费一次，得花多少钱？”

陈竹摇了摇，诚实道：“不是很清楚。”

洪天罡：“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贵，差不多就是一顿普通王品牛排的钱，你能在这儿打一天。”

这个答案还的确有些出乎意料，连穆廖都没想到：“价比这么高？”

“要不然呢？”洪天罡斜了他一眼，“这儿有我一半的份，定价我当然有权说了算。”

王妙妍笑着打边鼓：“那您真是一位慷慨的老板。”

“这话说的。”面对王妙妍这样的美，饶是五大三粗的洪天罡都忍不住内秀了一下，“我刚就注意到您了，没想到不但长得美，嘴还甜。”

王妙妍笑而不语，她轻轻捅了捅还怔楞在那里的陈竹，提醒对方快回过来。

陈竹吸了一气，挤出笑容道：“我不能说，我们一定会比工行优秀，但是您对于工行不满意的地方，我们绝对会避免……”

“你又知道我对工行不满意在哪儿了？”洪天罡笑意浓，故意打断她道，“难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