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节

背叛刘屯，没给弟弟马向东报仇，马文会看不起他。

马向勇用抄网顶着假县长的后背，只要站稳用上力，假县长就会掉进他前面的冰窟窿。这些，被刘强看到，他从冰上翻滚起身，带着满身冰水向马向勇滑去，推开马向勇的抄网，拽过前脚踏上冰窟窿的假县长。

姑娘跌撞着赶过来，和刘强一同把假县长扶出轰轰的群。

双方仍在争吵、叫骂，为争夺冰窟窿大打出手，不时地有发出哭叫声。冰下的鱼在们的骚中得到机会，躲到安全的地方，再也没钩上鱼。

捕不到鱼，们对争夺冰窟窿失去信心，斗志锐减。孬老爷最先把两个儿子叫回家，“老连长”也跟着回去。刘占山不服气，声称明天还来。马向勇挑动刘屯奋战到底，觉得没搭理他，骂骂吱吱地离开。马文怨气最大，说刘屯都是蛋。马荣的履钩被撅断，趁中，他把别的履钩扛走。渐渐地，刘屯都往回走。

北贺村也不愿守着捕不到鱼的冰窟窿，他们你喊我，我喊他，呼啦一阵子，全部离开小南营水库。

夜幕就要降临，冰面上空无一，在水库北边的柳树丛里，刘志还等在那，一会儿蹲下一会儿站起。骚的过程中，刘志一直守着筐里的鱼，他下定决心，就是豁上命，也不能让别抢走。

现在，刘志是等哥哥。哥哥和一个姑娘守在假县长身边，双方的都走了，他们三还在水库南面站着。刘志心里急，折根柳条抽打筐里的黑鱼。

他虽然急，还是很高兴，今天数哥哥钩的鱼最多。还有更高兴的事，那就是打了“秃脑亮”，特别是“秃脑亮”把马向东踢进冰窟窿，一箭双雕，太解恨了！想到这件事，他又埋怨哥哥：“真是多此一举，不然马向东不是淹死也得冻成冰棍儿，这小子和他爹一样可恶，早死早好！”

但是，刘志对哥哥救假县长的举动竖起大拇指。为这事，气得马文、马荣骂刘强吃里爬外。刘志想：“马文他们越生气，我就越高兴。”

刘志把手搭在脑门儿上，专心看水库南面的哥哥，哥哥还没有往回走的迹象。刘志疑惑：“哥哥为啥拼着命去救假县长？是不是对那个漂亮姑娘有好感？那可是好事，省得吴有金的闺勾着他。”

刘志不知道，刘强扶走的假县长是付老师，漂亮姑娘叫付亚辉。

付亚辉的工作有了变动。

应该说，付亚辉的工作很出色，但是，和强壮的男司机没法比。拖拉机往乡下跑，得都是又脏又累的粗活。由于技术原因和质量问题，拖拉机常在野外趴窝。在荒地里修理机器，都是重活，付亚辉起来很吃力，特别是上夜班，还觉得不方便。男拖拉机手常年泡在一起，有的司机出了作风问题，家属到拖拉机站来闹，弄得周云焦烂额。把近半数的司机调离工作岗位，违背上级的指示，周云没这个能力，也没这个胆量。一位主要领导把拖拉机手树为典型，报纸、画刊都登载照片，这是对新生事物从政治是给予充分的肯定。做为基层部，最起码懂得组织原则，理解的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有提出，男混杂活不乏。有说，三角恋最刺激，还提出第三者的概念。结过婚的男拖拉机手跟着开玩笑，让领导给配备年轻漂亮的助手。恼怒的周云考虑再三，做出不成文的决定，不让没结婚的司机和男司机下乡，如果工作急需，也不能让司机单独上夜班，并把没处对象的付亚辉调出拖拉机站。

他和有关部门联系和协商，把调出的付亚辉安排到学校。拖拉机站在当初划归新平原民公社，公社把付亚辉安排到黄岭小学。

付亚辉想不通，她强调：“时代不同了，男都一样，男能做的事也能做到。”

周云半开玩笑地对她说：“我承认你的话，时代不同了，能做到的事男做不到，对了，比如生孩子。但是，这是组织调动，你要无条件服从，过完寒假，你就去给孩子们上课。”

放寒假，付亚辉和父亲一同来到北贺村，听说小南营水库出来很多鱼，便跟着学生家长来到这里。

北贺村看出刘屯捧出的社长是假的，便萌生了用假县长吓唬刘屯的想法。社员们求付老师装县长，众难却，他勉强点了。付老师身边的年轻说走了嘴，被马向前识，假县长露了馅儿，双方打了起来。多亏遇上刘强，付老师才免受冰窟窿的湿冷之苦。

付亚辉把去黄岭当老师的事告诉刘强，又向刘强打听吴小兰。刘强告诉她，吴小兰在灾荒年当了盲流，惦记家，回来又当了社员，挺进步的，过得也挺好。付老师问起刘宏达的事，刘强说父亲和家里通了信，只是没回来过。付老师无奈地摇摇，叹着气说：“唉，多少管不住自己的嘴，吃了不该吃的大亏。如果刘宏达不多说几句话，也不能落得抛家离舍，也不能耽误孩子的前程啊！”付老师又替吴小兰的前途惋惜：“听我一句话，该上大学了！她家成份好，大学又好考，总不至于在家侍弄地球啊！”

付亚辉小声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