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节

家母猪告诉野母猪，老是老男的老婆，为他养育了几个儿，因她老，老男总想遗弃她。

野母猪和家母猪同时生产，野母猪多子，家母猪只有五胎。饲养员对野母猪倍加照顾，受虐待的家母猪常常哭叹：“是我把野母猪引到这里来，反倒让我不如它，你们是卸磨杀驴，我是自作自受。”

豪宅里的老被老男赶走，凄凄惨惨。时髦又回到豪宅，满面春风。她用蛇一样的身子缠住老男，索要吃的、穿得、戴的、还有金钱。

尽管家母猪受主虐待，但饭食和野母猪一样得到改善，它们的子被送进育肥室后，饭食又降下来。

和这些子一同送进育肥室的还有它们的老丈夫。这曾经受到主青睐的强壮公猪，晚年被阉割。

豪宅里的不再向老男耍娇，缠绕时也显得僵硬，给野母猪送食的饲养员私下议论，老男把她扶了正。

几天后，两母猪的住室又来了一大公猪，极其凶猛。饲养员泄露出这样的话，老公猪年轻时就是这个样子。大公猪虽然凶猛，嘴很甜，称家母猪为“猪小妹”，然后急不可待地扑向家母猪。家母猪想躲，被主厉声喝住：“你必须很好配合它，在生育上做出成绩，如果再生五胎，你就和老公猪一个下场！”

野母猪偷着问家母猪：“我们的丈夫是啥下场？”家母猪哭着回答：“把它养肥就杀掉，还有我们的儿。”

野母猪吓出一身冷汗，也不知愿不愿，稀里糊涂地让强壮的大公猪做了它的第二任丈夫。

豪宅里换了一位新男，很强壮，还带着随从。时髦迎上前，随从躲到猪舍后。极热，用蛇一样的**招待客，说了句“我害你”，就被男扑倒在床上。

家母猪心不好，抱怨猪类不如：“看看类，活得就比我们好。时髦只靠一张年轻面孔，先是勾搭老男，然后挤走老男的老婆，坐上夫宝座，再嫌老男不行事，又勾搭别的男，地位直线上升。而我们，只能靠青春换一食物，一点做不到，就被送进育肥室。这么看，真不如你们的山林好。”

野母猪想山林里的家，也想它的“猪郎哥”，它想找机会，跑回去看一看。而此时，它对豪宅里的更感兴趣，也很迷惑，问家母猪：“听说类受道德限制，男要对家庭负责，而要坚守，豪宅里怎么看不到？”

家母猪本来一肚子怨气，说出的话直言不讳：“啥叫？那是类的虚伪，那些直立的东西只认权势和金钱！他们用道德约束别，自己背叛道德。每一个有钱有权的，几乎都有外室，做得好的回家欺骗，一些脆明目张胆，把年轻搂进怀里当玩儿物。”

“那是不值钱！”

“这话就不好说了，就拿咱俩来说吧，换成类就是。类可以利用自己的美貌和狡诈改变命运，而我们只能靠青春换一食物，不管公猪老与丑，也得乖乖顺从，以此来延缓被杀的期限。类间流传着这样的话，叫男有钱就变坏，变坏才有钱。豪宅里的当上老男的老婆后，还可以勾搭有权势的男，就是老男知道了，他也不敢把怎么样。”

野母猪说：“听说类男的嫉妒心极强，给他戴绿帽子，他会豁出命。”

“那看怎么说，他们类叫区别对待。老男的年轻老婆勾搭上一个很有权的男，如果这个使个眼色，老男的猪场就办不成。年轻的老婆被别搂着，他心里很难受，但类是一群最聪明的动物，懂得利益得失，也会想到长久，知道小老婆早晚归别，还不如趁早利用她。”

野母猪突发感慨：“我们猪类进步到类的水平该多好啊！我们都年轻，也用美色来改变命运。”

家母猪说：“你比我还强，不但森林里有同胞，这里的主对你也好。想不到我的命运这么凄惨，再生不出多胎，就要和初婚的老公见面了！”

果然，主因家母猪生育能力差把它淘汰。被劁那一天，老公猪和它的子都被卖到屠宰场，最后一次见面，挥泪而别。

家母猪的离去，让野母猪心低落，趁看管不严，溜出猪场。

森林里迎出一群猪，它们把大腹便便的野母猪看成异类，好者上前打量，认出它是同族，便飞速跑过山梁报信。“猪郎哥”特意从农田中偷来白薯送给它，野母猪嚼得香甜。回看时，一比它年轻而且漂亮的母猪一脸醋意。“猪郎哥”耷拉，顺下细尾。

尽管野母猪不愿意，也觉得吃醋的母猪很幸福，它偷偷离开，走出山林时又犹豫不定。

山上很自由，生活很艰苦，需要自己拱食吃。长时间没用牙，嚼白薯都觉得费劲，拱食更是困难。回到猪场去，有可的饭食，还有安全的睡觉场所。但要听主摆弄，还要和自己不喜欢的公猪**，最可怕的是走到家母猪那一步。

野母猪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然后说：“为财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