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一章 期末考试

曰：‘与回也孰愈？’对曰：‘赐也，何敢望回，回也问一以知十；赐也，问一以知二。’子曰：‘弗如也，吾与弗如也。”

孔子最著名的教育方法是循循然善诱，特别会按次序诱导弟子。这是诱导启发子贡的一段话，让他和最好的学生颜回比较，是否比得上颜回。子贡实事求是地认识自己，说明比不上颜回，而且回答很形象具体，一是“问一知十”、一是“问一知二”，差距很大。孔子肯定了他回答的正确，极为赞许。

这章书在朱熹注解中，除“”注音“汝”、“愈、胜也”等文字注解外，后面总注解说：“……问其与回孰愈，以观其自知之如何？闻一知十，上知之资，生知之亚也。问一知二。中以上之资，学而知之之才也。子贡平以己方回，见其不可企及，故喻之如此。夫子以其自知之明，而又不难于自屈，故既然之。又重许之；此其所以终问与天道，不特问一知二而已也。”

沈溪斟酌再三，先用稿纸把大题的题写好：“以孰愈问贤者，欲其自省也。”

沈溪抓住两个要点，就是“孰愈”、“自省”。前者是题中的实词，后者是朱注中的意思，即“观其自知之如何”？“孰愈”是比较子贡与颜渊，“自省”是启发子贡的认识，为什么要启发他等。然后全文就这个范围内展开。

而小题“不以规矩”出自《孟子·离娄》篇，章句上有这句话，原章云：“孟子曰：离娄之明，公输子之巧，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师旷之聪，不以六律，不能正五音；尧舜之道。不以仁政，不能平治天下。今有仁心、仁问。而民不被其泽，不可法于后世者，不行先王之道也……”

《离娄》是孟子充分论述仁政、也就是儒家政治制度对国家的重要，反其道而行之，甚则身弑国亡，不甚亦身危国削。虽孝子贤孙不能改。一上来用“规矩”作个生动的比喻，而且反复强调这一比喻，这里原文重在说“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而此文题只出“不以规矩”四字，作此题不能连下句一起说。只能在此四字上思维发挥。

沈溪心中有了个大概，不过并没有动笔，先把大题用稿纸写完，誊抄到卷子上后才开始继续，他的题是：“规矩而不以也，惟恃此明与巧矣。”

题只有两句，沈溪先抓住“以”与“不以”正反两面，以靠规矩，不以靠什么，只是“明”与“巧”，用一“恃”字，这样一来便有文章可作了。

整场考试从辰时三刻开始，下午未时三刻结束，前后三个时辰。这场试考完，意味着一个学年的结束，学塾将从明天学生考试成绩出来后正式放年假。

等沈溪考完试回家，看到宋小城鬼鬼脑地在药铺门等着，沈溪上前，宋小城一脸振奋：“小掌柜，我已经找好了。”

“哦。”沈溪点了点，“多少？”

宋小城想了想，道：“二十来个，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听说其中有几个……之前当过贼。我把价码给他们说了，都愿意这一票！他们进城前后只要一个时辰，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沈溪眯着眼道：“确定没问题？他们计划好从哪个城门进城？几时动手？出了事谁来承担责任？若是进出城门遭遇盘查当如何？”

“这个……”

宋小城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

“要做事，首先要筹划好，而且你这个出面者绝对不能漏底，真要是被官府追究，这罪责可不轻，到时候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沈溪声色俱厉地看向宋小城。

宋小城拍着胸脯：“小掌柜，您这是看不起我……我可不是不讲义气之辈！再者说了，两位夫对我那么好，我能做那忘恩负义之事？”

沈溪皱眉：“什么两位夫对你好，这种话可别在外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孙姨还有我娘有什么呢。”

宋小城嬉皮笑脸，在沈溪引领下来到药铺后门。

沈溪进去，先列了一张行动清单出来，给宋小城，让其拿给那些即将进城，准备以制的打手。

计划安排得详细周密，沈溪觉得没什么疏漏，稍微放心了些。

过了大约两个时辰，宋小城找来的这群趁着落时分进了城，因为他们本身就是汀州府周边的百姓，进城时大多推着木车，木车上装满蔬菜或者柴禾，并没遇到巡检司的刁难。进城后他们直奔汀江码，点早已踩好，歹徒藏身在码附近的一家客栈，目前正在客栈一楼的酒肆喝酒。

到了地，这批拿着棍子冲了进去，见到东西就打砸，当然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打。

一顿下去，仰马翻。

之前到药铺打砸的那伙没反应过来就被打得满满脸都是血，偶尔反抗的手脚关节被砸断，其他抱着，任凭打到身上。

一通狂揍下来，几乎带伤，他们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却无法说出来，咬着牙连句求饶的话都没有。

来得快去得也快，前后不到一刻钟，就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