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四八章 算谋（第四更）

兵，一旦过于，后路又无大队骑兵保护，若粮断绝岂非自陷绝境？”

朱祐樘点表示同意，但他仍旧态度坚决地说道：“此事之前既已商定，如今再改……怕时间上来不及，朕相信刘尚书的能力，他在整顿军务后，定能一举而胜之。”

其实之前商定刘大夏指挥兵马出击，并不需要取得多么辉煌的战果，只要能起到振奋军心士气，让边军知道鞑靼并非不可战胜，同时让百姓会朝廷恢复信心即可。

跟鞑靼在原上拼命很不值得，所以朱祐樘对刘大夏的命令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至于粮方面……”朱祐樘补充道，“朕已派了高侍郎押运，以其在几个月赈济灾的表现看，足以确保大军粮后顾无忧。”

马文升很想说，若是别还好，这个高明城绝对不可用。但他又不忍心打击弘治皇帝，马文升心想：“只要粮运抵，边疆粮食武器充足，此番又只是试探出击，应该不会有差错。”

至于沈溪押送的那二十门火炮，被皇帝和马文升选择地忽略了，因为佛郎机炮的主要威力在于城守城，鞑靼几次犯边都没侵犯关隘城池，更别说是这次属于主动出击。马文升预料到，刘大夏为谨慎，若是发觉出动出击不合时宜，肯定会撤兵，如今正将寒冬腊月，鞑靼不会主动进犯，要进犯也要等到来年开春以后。

所以沈溪押不押送那二十门火炮到边关，甚至有没有沈溪这个，对这次的主动出击战都不会形成任何影响。

……

……

朱祐樘跟马文升协商军务，任何都不许内，连侍奉的太监都只能站在乾清宫外面。

夜后，君臣会谈仍旧没有结束。

坤宁宫那边，张皇后得知乾清宫再次宫门紧闭后心非常糟糕，她虽然尚未病愈下床，不过还是从她安排在乾清宫的探子那里得知那弘治皇帝临幸一个道士的事，这让张皇后火冒三丈。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我的亲弟弟居然给我的丈夫送，眼里还有我这个姐姐吗？

张皇后生气之余，并没有什么实质的动作，因为她是个聪明，皇帝事后把送走，说明皇帝也知道此事是错的，和那只是逢场作戏，而她现在身体尚未痊愈，不能尽妻子的责任，而且她自己也怕失宠，所以就算心里再窝火，也要竭力隐忍。

“陛下今又在见谁，为何要关着殿门，难道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之事？”张皇后对弘治皇帝是千依百顺，可对侍奉她的宫和太监却经常大发脾气，有时候气急败坏杖毙的太监和宫都有好几位……她也不怕皇帝知道，因为没敢捅到皇帝那里。

“徐公公呢，让他过来见本宫！本宫倒要问问他，到底是谁给他的胆子，有些事居然连本宫也要隐瞒？”

张皇后本来病体尚未恢复，但这一气，好像是受到刺激，好了许多不说，连身体似乎也康复了，喝骂时中气十足。

“皇后娘娘息怒！”

坤宁宫的太监和宫们赶紧跪下劝告。

“息怒？哼哼，呢，把他叫来！”张皇后怒不可遏。

结果到最后徐公公都没有前来坤宁宫见驾，因为徐公公一直在弘治皇帝身边伺候，分身乏术。

“不行不行，这个徐公公是老宫，虽然表面上对我知无不言，但有很多事都刻意欺瞒。他的心，终归向着皇上多一些。”

张皇后自己也在盘算这件事，“看来必须找个进宫不久的过去盯着，只有把我当成唯一的主子，才会对我忠心耿耿，可到哪里找这样一个懂得做事的？”

张皇后想到这里，目光自然而然落到跪在地上的那些中，寻找合适的对象。

沈明堂，进宫只有几年，先后跟了两任内侍太监，能够读书识字，如今的名字是张苑。

“其他散去吧，张苑留下，本宫有话对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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