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十几年前就该结束……今
就当舍命陪君子了。”
见玉娘也说出如此豪
万丈的话，沈溪更找不到退缩的理由。
等沈溪见了宋书和张老五等
，把命令传达下去，除了张老五和少数几个外，别的都一片哗然。
宋书差点儿就要上前跟沈溪动手：“沈大，您这是要害我们啊。我们刚刚才死里逃生，您犯得着让我们再去送死？”
沈溪道：“要送死也是大家伙一块儿。更何况我们不是去送死，是去战场获取战功，想想……我们有强大的佛郎机炮，有榆溪河阻隔，我们只要停在河的南岸，对着北岸放炮，就算鞑靼骑兵再强又如何，他们能飞渡榆溪河？”
士兵们听到沈溪这番话，刚才的惧怕和牢骚瞬间没了，开始憧憬沈溪所描绘的美好画面。
如果真是这样，那鞑靼来多少死多少，真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军功就好似是天上掉馅饼一样。
沈溪又道：“如今城中边军贪生怕死，把这么大的战功白白让给我们，我们应该感到庆幸才是！本钦差向你们保证，只要跟着去，一定都会背着身荣华富贵回来！”
“好！去建功立业！”
张老五举起胳膊，振臂高呼。他跟着沈溪拼命不是一次两次了，对沈溪的崇拜几乎是盲目状态，至于家中老母和妻子，他相信就算自己有什么意外，朝廷也不会不管不顾。
这大概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有张老五这样的带
，别的官兵很容易被带动绪。
昨天大风大
都过来了，今天只是把佛郎机炮运到河岸架起来轰，掩护架桥，能有多危险？
之前还有很大的阻力，但在沈溪一番战前动员后，士兵们立即变得配合起来。
连玉娘都不得不承认，沈溪是个不错的演说家，他的话正好挑起这些京营兵心底建功立业的渴望，一如当初在泉州城时那般。
昨天进城的京营马和兵部培训的炮手，很快汇集起来，差不多二百出。
很快，牛车拉着佛郎机炮到了榆林城北大门，同时过来的包括之前那名英俊侍卫在内的三百名边军将士。
“这位兄台不是国公爷的亲卫吗？”沈溪打量年轻的侍卫。
年轻侍卫黯然一叹：“其实我跟国公爷并没有多久……此番他到榆林城担任延绥巡抚，在边军中选拔亲卫，见我长得不错还识字，才把我调
卫队。由于我没有照看好沈大，国公爷将我从把总降为总旗，与沈大一同出兵。”
沈溪心里有种害了这年轻的感觉，不过跟着他出去打仗，不一定送死，说不定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呢？
“准备出发！”
沈溪开始整顿兵马，虽然队伍不多，但这五百至少都听从他的调遣。
沈溪当前最关心的是用于架桥的辎重，还有那十门佛郎机炮的况，一定要保证火炮在行进途中不出意外。
榆林城的北城门隆隆打开，沈溪左右看了一眼，跟随炮队出城的只有少数骑兵，数量不到一百。
车队刚刚驶离城门，后面已“咣”地一声，榆林城北城门已然关上。
城门楼上，朱晖朝沈溪挥了挥手：“沈大，本爵恭祝您马到功成！”
旁边公鸭嗓子的镇守太监孙易喊道：“是牛到功成！”
沈溪回望了一眼，目光中带着几分恼怒……这些说风凉话真是一个顶俩，有本事下来跟我一起去跟鞑靼拼命啊。
牛车队伍出发时，城上的边军官兵纷纷举起刀枪和旗帜呐喊起来，因为他们少有见过这种壮观的场面，不自禁为出征的将士呐喊助威。
“喔，喔！”
呼喊声此起彼伏，连同沈溪这路马的热也给点燃，城和城下都一片振奋。
车队一路向北，足足用了一个多时辰，才驶出成化十年修筑的长城红山段……等再过一百多年，万历皇帝会在红山上修筑镇北台，其势威武雄壮，后世被誉为中国长城三大观。
牛车队继续向前，沈溪环视四周，红山下原本与蒙
易的红山互市已经关闭，只留下一片废墟。北面控制边境贸易的易马城和供蒙纳贡的款贡城，也尽都荒废，可见战争对边境经贸影响之大。
又向北走了大约半个时辰，远处已经能看到滚滚尘烟，估计刘大夏所部这时正与鞑靼手。
眼见周边已经是平坦的
原，哪怕几十辆牛车并行也没有问题，于是沈溪大声下令：“把所有牛车分为十个部分，每三辆连为一体，火炮居中，再将三十辆牛车并排架起来！”
“大，这是为什么？”宋书不解地问道。
沈溪顾不上解释，这个时候只能用“铁锁连舟”，如此与鞑靼骑兵对阵时便能提供一个宽大的平台供炮手使用。
又过了大约一个时辰。
“沈大，牛车连好了，您看！”张老五实诚，办事牢靠，用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