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六一章 日常

么样子，注意仪容！”

高个子之前还嚣张不已，这会儿见到沈溪，就好像老鼠见到猫一般，赶紧行礼：“是，大。”

沈溪视线并未在一个身上停留太久，很快转向别，高个子整理衣服的同时，心中满是失望，他本以为能让沈溪见到他的辛苦，谁知道沈溪只看到他狼狈的模样，心底里暗自埋怨自己在崇拜的面前丢现眼了。

这次陪同沈溪前来视察的，正是之前被高个子调侃的监军张永，这会儿张永色疲惫，跟在沈溪身后东张西望，满脸的不耐烦。

沈溪和张永代表的是朝廷。

在沈溪看来，视察不能敷衍了事，不能让士兵感觉主帅只是应付公事，因此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平易近些。

“沈大，您这满城蹿，又是为哪般？军中上下忙成一锅粥，城外鞑子随时都会攻城，您就不心急如焚？”

张永无法理解沈溪宽松的心态，所以他才不停出言质问，希望能从沈溪身上获得一些有用的讯息。

沈溪笑了笑，安慰道：“张公公，你急什么，如今应该着急的不是我们，而是城外的鞑靼，鞑靼这会儿正愁如何攻咱们的铜墙铁壁。”

张永不屑地说道：“小小一座城池，凭什么说铜墙铁壁？鞑靼只需要集齐数万兵马，从东西南北各个方向冲上来，用不着半个时辰，土木堡就会失守，到时候你我就要身首异处，沈大您信不信？”

沈溪笑而不语，在他看来，张永是那种永远只会长他志气灭自己威风的类型，说的好像土木堡防线有多不堪一击似的，其实在沈溪看来，即便鞑靼全面进攻，土木堡依然可以坚守个三五，因为鞑靼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强。

这问题，他回答过云柳。

鞑靼若倾巢而动，或许可以攻下土木堡，但花费的代价会极其巨大，沈溪自问即便最终不能阻止土木堡失守，也会让鞑靼付出两三万兵马的损失。

沈溪相信达延汗图蒙克，以及鞑靼国师亦思马因都能看到这一点，原上丁本来就不多，加上之前攻取张家堡和宣府镇城又付出巨大代价，要是在土木堡折损兵力太多，会影响下一步攻打长城内关和京师。

所以，鞑靼不会花费太大的代价来攻打土木堡，而是会选择试探攻击，一旦确定土木堡无法在短时间内攻克，很可能会分兵继续往居庸关而去，留下部分马继续驻防。

“张公公，如果你累了，可以先回去歇息，本官接下来要往战俘营一行……”

沈溪听烦了张永的唠叨，此时他想去见的，是俘虏的鞑靼将军火绫，是一位跟沈溪渊源颇的，可惜火绫对于战局判断属于照本宣科懵懵懂懂那种，即便有一定脑和武力，但面对狡诈多端的沈溪，只有失败一途。

张永将心一横，道：“沈大，您别想在阵前当逃兵，咱家在这里说了，您要往何处去，咱家一步不离！”

沈溪摇摇：“那一切请自便吧！”

对于张永的跟随，沈溪显得无所谓，直接往城东战俘营而去，那边一个篮球场大小的坑道正是城中集中关押鞑靼战俘的地方，其中自然也包括鞑靼号战俘火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