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四三章 信任危机

，张公公，和气生财，这事儿各执一词，来当一见分晓……”

听起来是劝和，但言辞间却偏向张永，照理说熟悉沈溪品的，都该知道沈溪断不会做出污民的事，但现在张永和刘瑾以监军的身份都不信沈溪，这就让很多不了解沈溪的都以为确有其事。

很多进一个思维怪圈，觉得高家不会拿多年清誉开玩笑，再加上中下层的都觉得上位者行事素来肆无忌惮，因缺少监管，便藐视王法，其中外戚张氏兄弟便是代表，自然也就觉得沈溪污民的确有可能发生。

沈溪有些失望，他原本对张永还算是欣赏，毕竟这虽然喜欢胡搅蛮缠，也怕死，但至少历史上曾为扳倒刘瑾做出巨大贡献，算是大明功臣。

但现在看来，就算历史上张永真将刘瑾扳倒，以其格也多半是以私仇恩怨为先，根本不是为了家国大义。

沈溪一摆手：“今议事到此结束，诸位回去后，无论谁来跟你们说项，你们只需记住一条，你们是大明将领，你们是对朝廷负责，而不是对某一位官员，任何时候都要忠于职守！撤下吧！”

沈溪屡次强调忠于职守，就是怕军中将领被高集和地方势力收买。

他自己带来的将士倒不用担心，但毕竟南宁城内守军有两三千，包括南宁卫和驯象卫两个千户所和地方巡检司兵马，这些很可能会成为隐患，但沈溪又不能在军中展开整肃，只能强调忠诚。

……

……

升帐议事结束，所有将领撤下，只留下马九和云柳二。

马九仍旧带着满脸自责，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导致沈溪被误解，现在甚至可能会影响到南宁府城的安全。

而云柳那边则在想如何帮助沈溪解决眼前的困窘。

沈溪坐在帅案后，看着手里刚刚收到的最新报，思索了一会儿，抬看到马九和云柳愁眉苦脸的样子，笑着摆手：“无需介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高集连高家多年的声誉都不要，要将南宁府城搞得不安宁，我也没什么面可讲……与我为敌，终将付出惨重的代价！”

云柳请示：“大，现在城中士绅都被挑唆，连军中将士对您都未必信任，您看……能否将此事解释清楚？”

沈溪摇：“解释什么，没什么好解释的，有怀疑就让他们怀疑好了，现在事的真相已没有任何意义，就算是假的，有存心想就这件事做文章，也会变成真的。”

“现在我在西南领兵，这西南的事基本由我做主，一个高宁氏居然敢跳出来跟本官作对，说明本官已触及西南士绅的利益，甚至可以为此不择手段……既然要比谋耍手段，那就试试好了。”

说到这里，沈溪扬了扬手里的急报：“云柳，如今南蛮兵马已潜伏到邕江以南的山林里，距离南宁城不过二十里……你这就带出去一趟，按照我吩咐的行事，我倒要看看，明谁会来替高集声讨！”

云柳满脸不解，完全不知道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沈溪怎么会联系到一起。

等沈溪详细待完毕，云柳匆忙而去，同样云里雾里的马九上前请示：“老爷，小可有能做的事？”

沈溪站起身：“你去准备一下，炮兵缺乏实战经验，上了战场未必会表现得跟平常一般好，你好好指点，把召集起来，重新演练炮要领，用他们的时候到了！”

马九一怔，以为沈溪要动用火炮轰击城内，但转念一想，家主绝不至于会做出如此极端之事，想到可能是要应对城外的敌军，也就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