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三五章 三人成虎

当然也会想长生不老。

所以司马真才有此一言。

刘瑾却不屑地道：“你想要让咱家长生不老？还是省省吧！咱家到底只是体凡胎，享不来仙福。倒是你敬献给陛下的丹药晦涩不明，非常可疑……别让咱家知道你是在欺骗陛下，到时候有你好看！”

有了权势后，刘瑾越发目中无，他本来就看不起司马真这样坑蒙拐骗的江湖术士，再加上他因战报之事生气，对司马真也就没了好脾气。

但他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无论在他看来再无能、再没本事的，也有自己存在的价值，就好像这司马真，虽然谁都知道这就是个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可朱厚照却信任有加，司马真比朝臣更为便利，在于他能随时面圣，在朱厚照面前进谗言的机会也很多。

就算司马真说一两句没什么太大的作用，但架不住三番五次吹风。

而且现在刘瑾到处树敌，几乎皇帝跟前所有都成为了他的对手，这些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都想方设法将刘瑾扳倒。

刘瑾在最需要控制好的环节出了问题，在皇帝身边中碑尽失，朱厚照平时就很少听到夸赞刘瑾的话，甚至有暗中告刘瑾的刁状，比如说小拧子，处境艰难也就可以理解了。

……

……

刘瑾离开后，朱厚照拿着战报沾沾自喜。

朱厚照是个尚武的皇帝，军事上的事更能吸引他的注意，这次安化王谋逆，争夺皇位，让他担心小半天，也是因他对民不了解。

以前沈溪总在他跟前灌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宁夏叛发生后朱厚照开始有所反思，生怕因自己吃喝玩乐而把江山给丢了，现在叛如此迅速便被平息，让他少了几分担忧。

“陛下！”

就在朱厚照得意忘形时，小拧子进书房，此时他刚从外面打探一些消息回来，准备把捷报告知朱厚照。

朱厚照道：“小拧子？回来得正好……你在外面听说一些消息没？”

小拧子闻言，便知道应该有来报过捷，自己已然失去报喜的功劳，当下没打采地道：“是的，陛下，民间所传，宁夏奏捷，贼首安化王已被擒获！”

朱厚照稍微有些惊讶：“民间已经有知道了？嗯，应该是传令兵一路东来，故意传扬，宣示朕的龙威吧？”

小拧子一眨眼，不由道：“陛下，这件事从昨便开始传扬……”

一句话就让朱厚照脸色不那么好看了，昨百姓都已知晓宁夏报捷，而他这个皇帝直到今天才得知，显然有些说不过去。

“小拧子，有些话可不能说啊！”朱厚照用警告的眼打量小拧子。

小拧子恭谨行礼，正待回话，恰好有太监进来通禀：“陛下，司马真求见。”

朱厚照一摆手：“定是来送丹药的，宣他进来！”

随即，司马真捧着一方木匣进来，笑盈盈道：“陛下，之前为您炼制的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丹药，经过七七四十九天后，终于炼成，这第一炉便拿来给陛下服用！”

朱厚照微微颔首，一摆手，让小拧子上前接过。

小拧子回到朱厚照跟前，打开木匣。

朱厚照探看了一眼，没有即刻服下的意思。涉及君王，所有的东西都需要旁先试过，确定没毒后才能服用。所以司马真的丹药每一次都会准备多份，这样便有了“试用装”。

试药的事，有专负责，朱厚照让把丹药拿进内宅，看着司马真问道：“司马真，今宁夏奏捷，朕甚为欣慰，此事你可知晓？”

司马真平时就喜欢装弄鬼，这种事他若说自己不知，岂不显得没本事？当即道：“贫道之前夜观星相……”

“行了行了，谁叫你拿星相来说事？朕不想知晓那些叨叨的东西，朕就问你，这件事你是何时知道的？”朱厚照问道。

司马真一听这话，显然其中有问题，马上想到之前看到刘瑾，以他为处世的经验，当然能猜想刘瑾是为此事而来。

他马上看了小拧子一眼……平时司马真结刘瑾不得，便对朱厚照跟前的红小拧子献起了殷勤，礼没少送，而且还给了小拧子一大堆丹药，反正又不花他的钱。

见小拧子递来的眼，司马真马上明白过来，道：“贫道昨，便已得悉消息！”

刘瑾得势后就变得小肚肠，到处树敌，朱厚照身边的几乎被他得罪了个遍。

这些可不会平白无故帮刘瑾说好话，找到机会就贬损一番，以便让刘瑾在朱厚照跟前失去信任，这其中除了最有代表的小拧子、司马真外，尚有张苑、张永等内监。

如果只是小拧子一个说，朱厚照或许会怀疑，但现在小拧子和司马真一起说这件事，就不得不信了。

朱厚照嘀咕道：“原来昨京城百姓便已知宁夏报捷？那为何直至今刘瑾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