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四七章 暗潮

能会出事，边军本来就是锐中的锐，此番又跟着大经受了锻炼，若这样还出什么状况，荆某提来见！”

“对！”

胡嵩跃跟着表态。

沈溪再去看张永，张永很识相，完全不管军中之事，这样就算出什么问题也跟他无关，他监军的职责到翌清晨就要告一段落，回京后，他着眼的就是如何把军功落实，至于斗刘瑾，他更想当一个看客，让别冲锋陷阵。

沈溪颔首道：“军中粮维持一个月没有任何问题，之后本官会让送来过冬的物资，预计本官不会亲自前来，至于这一路马最后归宿，多半会在军功落实后返回宣府……”

……

……

沈溪作为宣大总督回京，马上要接任兵部尚书，但他这些手下，暂时还得在宣大总督府任职，要等沈溪职位稳固后，才会重新做出安排。

以沈溪平时观察，其实他手下这些并不介意在边军效命，尤其知道来年朱厚照便要以平定原为目的，御驾亲征，现在能在边军中混个差事，可以说是不错的选择。

所以沈溪不着急把手下这帮调回京师。

所有都离开后，沈溪仍旧留在中军大帐，对旁来说，或许是个普通的夜晚，但对沈溪而言，却是筹谋杀刘瑾的最后时刻，沈溪不知具体几时能见到朱厚照，但以他估算，来有机会见到朱厚照本。

朱厚照不太可能会把庆功宴拖延下去，一旦面圣，就意味着跟刘瑾的决战到来。

一直到半夜，沈溪帐中灯火还未熄灭，云柳和熙儿姐妹从京师匆忙过来，在沈溪一行自宁夏镇上路后，姐妹二便先赶回京师，现如今京师的况，沈溪随时都有了解。

“……大，况不妙，有盯着沈府，好似要对沈家不利，但没有大吩咐，卑职不敢轻易把拿下，暗中窥伺的不在少数，甚至有明目张胆……”

云柳的话，让沈溪意识到，刘瑾开始有动作了。他想了想，道：“刘瑾想阻止我回朝，明的不行，就来暗的，还故意露出绽，生怕我不知道他已开始针对沈家……他这是想让我知难而退！”

云柳紧张地问道：“大，您的意思是说，刘瑾用威胁大家宅的方式，迫大就范？”

沈溪没有回答云柳。

很多事明摆着，无需说明。没有沈溪吩咐，云柳不能擅自将盯梢沈府的拿下，已经很憋屈。

云柳素来有主见，不过一直被沈溪弹压。沈溪不希望云柳杀伐决断，号令群雄，更希望留在身边充当执行者的角色。

沉默许久，沈溪终于道：“关于京师内刘瑾动向，我不想过问，权当他得逞了！”

“大……！”

熙儿瞪大眼睛嚷起来。

沈溪一抬手，打断熙儿的话，道：“现在我跟刘瑾间，已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这次我执意回京，跟他在朝中共处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他不是没有下手的机会，只是现在要防备我在面圣时弹劾他……”

云柳道：“大，是否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派去刘府威胁？”

“京城之地，我的势力能有刘瑾大？这里可说是刘瑾的地，只要这两天相安无事，回他再想做什么，就由着他，就看他是否有这本事了！”沈溪说完，打量着云柳道，“此番你回京，可有见过你娘？”

云柳想了下，随即摇。

沈溪冷声道：“不见也好，以我所知，你娘现在正帮刘瑾做事，若你将消息泄露出去，等于说刘瑾也会知晓，不过……对此多少可利用一番！”

……

……

正德二年，九月二十六。

一清早，沈溪便在现任兵部尚书曹元、兵部侍郎王敞等的陪同下，与杨一清、张永、魏彬、仇钺、王陵之等一起回京。

此番沈溪可算凯旋归来。

当天京城周边并无任何庆祝活动，主要是刘瑾考虑到大肆宣扬让百姓出来迎接沈溪，无形中会增加沈溪声望，不如低调回城，如此也方便刘瑾暗地里施行一些计划。

当天中午，沈溪从正阳门进京城。

刚进城，户部尚书刘玑便来迎接，刘玑甚至没穿官服，更没有排场，只是低调迎接沈溪的马车，等跟沈溪见面稍微沟通后，一行直接往兵部去，商议兵马回朝后的军需用度问题。

沈溪没问面圣之事，也没跟他说相关事宜，等沈溪进兵部后才发现，他离开京师不过半年多，如今已然物是非，很多老部下都被调走，尤其是之前由沈溪一手提拔起来的胡琏，如今被刘瑾外放到山东当按察使，虽然听起来寒碜，不过胡琏朝时间不长，一年前只是个观政进士，如今已做到正三品地方大员，也该心满意足了。

兵部衙门很多生面孔，这些都总觉地过来跟沈溪打招呼，沈溪表现出应有的客套，逐一见礼。

进公事房，众尚未落座，沈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