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九三章 旧案旧人

门路，若大还想买，小可以帮忙打点一下，绝对不敢拿大您一文一毫。”

沈溪摇苦笑：“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找办事，还有不给钱的？难道平时宫里便是如此评价我的？”

彭余抬看了沈溪一眼，然后苦着脸道：“大，您在朝中的名声无能及，旁都说您的好，谁敢有非议？”

“那就是你知道什么，所以觉得本官名不副实？”沈溪继续问道。

彭余听出沈溪是在消遣他，连忙道：“大，您乃中，做的又都是大事，小的岂敢对您有何意见？这几年您已成为高高在上的大物，小的跟您的地位相差实在太过悬殊，所以见到大您，小的惶恐不安，就怕被您怪罪。”

沈溪道：“你也说了，我乃中，自然不会做出恩将仇报之事，彭兄弟你尽管放心便可，当初那件事已过去，事后再不会有提及，就算有想查，我也会出面保你，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多谢大抬举。”

彭余站起身行礼。

沈溪点了点，道：“坐下来说话吧，老朋友相见，总该叙叙旧，说不定还能再做点儿生意。”

彭余怎么都没有想到，时隔多年见到沈溪这位大物，对方居然一点架子都没有，跟他坐下来一起喝酒谈天。

彭余刚开始非常紧张，生怕沈溪套他的话，对他动用一些特殊的手段，让他不敢去检举揭发。

等摊开来后，他才发现自己的担心根本是多余的。

“沈大，实不相瞒，当初拿到您的银子，小的本想早些离开御马监，不再做那些阉的狗腿子，但实在不巧，那会儿小看上一个落罪的大户家小姐，姿色气质俱佳，让实在难以忘怀，小不知怎的就猪油蒙了脑子，拿出所有存银来打通关节，好不容易把给买了下来，如此一来户部就不去了”

几杯酒下肚，彭余开始跟沈溪倒苦水。

就好像当初彭余跟沈溪见面时的光景，彭余因为工作的缘故，非常健谈，他就是靠嘴皮子当说客，把一桩桩生意做成的。他游广阔，结的都是各衙门中下层官员，这些小物并非是沈溪能接触到的。

沈溪笑道：“看来你为了美儿，不得不留在宫里做事，我完全可以理解这位大户千金，现在何处？”

“嘿嘿。”

彭余笑道，“当然是娶家了，小或许是受到大的鼓舞，才得享艳福贱内善解意，自小读识字，气质高雅，貌美如花，跟小原不是一个阶层的，没想到最后却走到一块儿”

话匣子一经打开，彭余便没完没了，很多都是家长里短的东西，沈溪不想知道的，彭余也一脑儿吐露出来。

沈溪任由彭余倾诉，良久后好像突然记起什么，问道：“彭兄弟，可还记得当为救，刑部大牢中烧死的那个？”

彭余一怔，色变得紧张起来：“大何故问起那？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沈溪道：“我依稀记得，那患上肺痨，即将不久于世，这些况不知是你们伪造，还是确有其事？”

彭余苦笑道：“大，这个小就不清楚了，小毕竟不是在刑部做事，对于当的况，也是听刑部的说及，不过那生病应确有其事，至于是否不久于世恐怕只有问当事才可知晓说起来这几年，刑部大牢吏员已换了好几茬，想找也未必能找到。”

沈溪观察彭余的色，见对方不像是说谎，当下道：“这，我有些印象，病确实严重，不过好像不是肺痨，而是被用刑折磨所致你可知她犯了何罪？”

“不知。”

彭余摇摇，一脸茫然。

沈溪再问：“我记得，那有个儿当初牢房中那因换监号最终被火烧死，却不知她儿去了何处？”

彭余蹙眉思考，半天答不出来。

沈溪问道：“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吗？”

“大，时过境迁，小确实有些记不太清楚了，但依稀记得，小丫被送去了教坊司，不过这都过了许多年应该是弘治十五年的事吧，转眼已过去五年，早出落为大姑娘了，大要找她？”

彭余好打量沈溪，不明白这位贵为何要打听这些。

沈溪叹了气，低下惋惜地道：“五年过去，我始终心绪不宁，为救而害，终非好事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自问做事无愧于天地，但在这件事上，还是有所遗憾”

彭余这才知道沈溪的用心，劝说道：“大不必挂怀大本意是为救，而那又命不久矣小听说一件事，那在牢中受了不少苦，曾经几次寻短见，后来又重病缠身，根本没有勇气活下去，大给了她一次成之美的机会，岂非善举一桩？”

沈溪对于彭余的强盗逻辑无法信服，在他看来，这件事始终是自己做错了。

他现在想要弥补遗憾，尝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