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〇〇五章 以权换利

有些远，沈溪不能看清楚来的相貌，但却觉得跟以前的周胖子有所不同。

云柳带着那进了茶楼，“噔噔噔”上到二楼，云柳先上前行礼：“大，已带到。”

“叫他过来吧。”沈溪道。

随即楼梯那急匆匆过来，直接跪下来磕：“民见过青天大老爷。”

沈溪打量跪在地上的“周胖子”，准确来说，现在已不能称之为胖子，整个身上少了臃肿的发户气息，身材变得消瘦许多，跟几年前见面时几乎换了个。

“周当家，如果不是你的声音听起来耳熟，真不敢相认。”沈溪有些惊讶地说道。

周胖子再次磕，嘴上解释：“民落罪下狱，流徙千里，远到辽东酷寒之地，岂能跟以前一样？”

沈溪微微点，仔细一想也就释然，周胖子坐过牢还被发配九边，吃不饱穿不暖至少有两三年光景，能保住一条命就算不错了。

沈溪道：“起来说话吧。”

“民不敢。”

周胖子仍旧虔诚地跪在那儿。

沈溪笑道：“既然你想跪着，本官也不阻拦……怎么，听说你最近生意做得挺红火的？京城南边那地儿，几乎被你接管了？”

周胖子赶紧道：“托大的福，小不过是跟对了主子。”

提到这事，周胖子连称呼都变了。

俨然把沈溪当作主，甚至以此为荣。

不过周胖子想把沈溪当靠山，沈溪对此却不热衷，“周当家认谁当主子，本官不理会，但本官听说周当家做买卖有些不讲规矩，强买强卖不说，新近抢地盘还死了，大兴县正在调查案，而周当家似乎已打通关节……”

很多隐秘，对沈溪来说基本是顺手拈来，之前云柳不说明还不如何，等揭再对照之前获得的报，自然而然便理出脉络来，周胖子在他眼前根本无法遁形。

周胖子听到后额不由冒出冷汗，作为欺行霸市的帮派物，手下肯定净不了，沈溪真要杀他，那简直跟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

“大饶命。”

周胖子拼命磕，不过此时他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慌张，主要是他觉得自己还有利用价值，否则沈溪直接派拿下他，而不会说这么多废话。

沈溪道：“本官不是县官，不会过问你的案子，但你做事还是小心些为好，毕竟是天子脚下，京师如今也不那么太平。”

“是，是！”

周胖子脸上的表惶恐中带着迷惑，根本不知沈溪叫他来的目的是什么。

沈溪为自己斟上一杯茶，吹了吹表面漂浮的茉莉花，然后道：“京城鱼龙混杂，做买卖的不在少数……最近朝廷的风声，你可有听闻？”

周胖子大概明白什么，小心翼翼地道：“小听说，朝廷要进行工商税改革，似乎是要……加赋。”

周胖子说话很小心，生怕一句话说得不对，触怒眼前这位大物，引来杀身之祸。

沈溪道：“本官面前，你不必遮掩，听到什么只管说，若你不肯讲实话，那就是跟自己过意不去。”

“是。”

周胖子一咬牙，“小听说，这次工商税改革，是大提出，目的有二，一是当今皇上在豹房内开销太大，刘公公伏诛后，需要有为陛下敛……咳，储备银钱；二则是因为来年陛下要御驾亲征，出兵原，需要大笔粮物资。小对此不是很了解，只是把一些听来的事，说与大知晓。”

沈溪笑道：“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嘛。”

周胖子很尴尬，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心说：“更难听的我还不敢说呢。”

沈溪道：“民间对本官评价不太好吧？会不会有拿本官跟刘瑾相比？”

周胖子有些惊慌失措：“大这是说的哪里话？大力挽狂澜，救大明大厦将倾于既倒，将欺瞒陛下鱼百姓的刘瑾诛杀，民间无不拍手称快，尊称您为青天大老爷……民间现在不管是说书还是编戏，都在传颂您老的好处，岂敢有所不敬？”

沈溪没有理会周胖子的恭维，道：“对于工商税改革之事，你是怎么看的？”

周胖子这下感觉到沉甸甸的压力，色中带着回避：“京师内很多商贾，听说朝廷要加赋，纷纷离开京师，说是到南方做买卖，躲几年清静……不过小没有动摇，京师是小的根，不会轻言离开，再者小知道大您一定不会为难我们商贾，毕竟大您也是商贾出身，肯定会体谅我们。”

周胖子说完后才发觉自己不择言，没有官员希望被提及自己曾是商的往事，在这时代，商的地位非常低下，甚至可以说很丢。

“嗯。”

沈溪却并未对此有所介怀，点道，“周当家倒是会选择站边，本官推行工商税改革，没有盘剥商贾的意思……不过这件事，暂且将作罢。”

“作罢？”

周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