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〇一四章 佞臣的忠心

想，你若不是贪赃枉法，周胖子如何能脱身回到京城？还不是靠对你贿赂才成功？三边那么多官员和将领，到底有多少牵扯进安化王谋逆案，难以厘定，这才是我当初决定特赦的原因。”

沈溪道：“看来马兄弟受了些委屈。”

这话好似引发马昂共鸣，他重重地点了点，道：“这位先生，还未请教您是……？”

沈溪笑道：“你不知面对的是谁，就跪下来磕，是否太过冒失了些？”

马昂陪笑：“宰相门前七品官，卑职不过是个没有官职在身的民，在先生面前就算下跪，也是三生有幸，谈何冒失呢？”

沈溪笑了笑道：“你倒是挺会说话……本官就是你要找的。”

“啊？”

虽然马昂也有这方面的意识，但他没料到堂堂兵部尚书、弘治朝到正德朝第一名帅沈之厚会如此平易近，赶紧再次磕，恭敬地道，“卑职有眼不识泰山，居然不知眼前就是沈大，卑职对您的仰慕如同卑微的蝼蚁仰望星辰……卑职在这儿给您叩首，祝千秋万世，富贵吉祥！”

听到马昂这番麻的话语，沈溪心中感慨：“在高处，跟前所有说话都那么悦耳中听……都道忠言逆耳，就连我自己都不喜欢听指责的话，甚至为此跟谢老儿生出龌蹉来，看来以后我得时刻警醒自己，不要被奉承话冲昏了脑……”

“马兄弟起身吧。”沈溪道。

马昂没有依言站起，仍旧跪在地上：“卑职能见到沈大，就算跪到天长地久也是心甘愿，大还是让卑职跪着跟您说话吧。”

沈溪没有阻拦，自己斟了一杯茶，拿在手上：“你回京师，是为求官复原职，本官看你一片忠心，倒是可以留你在麾下做事。”

“多谢大，多谢大……”马昂赶紧磕谢恩。

沈溪微微摇：“但暂时你只是在本官麾下听用，待来年对原一战，本官再予以重用……我叫安排，你在五军都督府候缺，没问题吧？”

“谢大恩典。”

马昂简直把沈溪当成再生父母。

本以为回到京城也没机会往上爬，没想到转眼就攀上沈溪这棵大树。

沈溪道：“起来吧，回本官会着带你去五军都督府，恢复军职，不过对外怎么说，你该明白吧？”

马昂赶紧表态：“卑职会尽心竭力办事，绝不辜负大信任，更不会对外泄露大您提携的事。”

“嗯。”

沈溪点了点，“你先下去吧，本官跟周当家还有要事商议，从今天开始，你要注意减少跟他的往来，毕竟你们一个是官，一个是民……如果本官发现你三心二意，有什么后果，你自己多掂量掂量。”

马昂身体不由一颤。

朝中说沈溪处事果断，雷厉风行，一出手就拿下权倾天下的刘瑾，但马昂知道，这绝对离不开一帮得力手下辅佐，正如狄仁杰身边有马仁义、司徒剑、洪亮、陶甘、马荣等心腹护卫，包拯身边也有公孙策、展昭、王朝、马汉、张龙、赵虎等杰，要是投靠了又背叛，下场只能是个死。

“卑职遵命！”

马昂不敢多打扰，跪着往后挪，直至完全退到门外，才站起来转身而去。

……

……

沈溪跟周胖子说话不多。

主要是商量择接见京师内主要商会代表。

随即周胖子和马昂离开，往周胖子位于崇文门的府宅而去。

“……马将军，这里跟您说一声恭喜，你可不能忘了鄙的相助之恩哪。”周胖子在马车上，一脸堆笑对马昂说道。

马昂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兴奋地道：“憋屈这么久，终于可以出地了……说起来就跟做梦一样，沈大居然坐在那儿，跟我说了那么多话，还说要对我委以重任。”

周胖子非常羡慕，不自觉咽了水，笑着说道：“那是，也不看看咱跟沈大的关系？在沈大中状元前，鄙就认识他，那时他就是个狠角色，才十二三岁就杀伐果断，民间都在传他是古往今来文韬武略第一，就连当年卫、霍也未必有他的风采！”

“嘿。”

马昂拳握紧，笑道，“多谢周当家提携，此番大恩大德，在下绝对忘不了。”

周胖子笑着道：“还是马兄弟舍得，亲自把貌美如花的妹妹送到沈大那里，你可不知，这位沈大可是对美有独钟呢……”

“哦？”

马昂提起，竖起耳朵仔细倾听。

周胖子道：“当初沈大到京城赶考时，身边就带着红颜知己，后来更是接连娶妻纳妾，好不自在，连当朝首辅谢大都把自己的嫡亲孙送给他做妾来笼络这位少年贵胄，旁也有想给沈大送美的，但没听说沈大看上眼，谁知你送个妹妹过去，就赢得沈大青睐……”

马昂惭愧地道：“说起来也是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