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〇五五章 不可一世

自怀里把一枚用金箔包好的丹药拿了出来。

张苑一把抢了过去，恶狠狠地喝道：“若让陛下知道你们在豹房如此放形骸，有你们好受的！”说完扬长而去。

张苑离开，钱宁马上也要安排朝鲜子见驾的事，跟司马真的酒席不得不半途而止。

钱宁将走之际，司马真凑过去道：“这个张公公愈发猖狂了，不是说要联合些把他给拉下来吗？为何到现在还没音信？”

钱宁看了司马真一眼，道：“他到底是司礼监掌印，昨救驾有功，还趁机把拧公公给晾到了一边，势正盛我们只能暂时避开他的锋芒，最近这段时间莫要再惹他。”

司马真道：“就算我们不惹他，他也不会放过你我你虽然是锦衣卫指挥使，但锦衣卫也得听从司礼监调遣。”

“哈哈！”

钱宁得意地笑道，“就算他是司礼监掌印又如何，他又没有提督东厂，锦衣卫也不在他管辖范围之列，给他面子，会指派给他几个，让他耀武扬威，不给面子的话，休想调动厂卫中任何一，他跟当初的刘公公根本就无法相提并论！”

司马真显得有些不耐烦：“那你最好抓紧时间去联络，团结所有对他有意见的太监，咱们一齐动手，早把他给打压下去这老东西让看着就不自在，若让他出先手攻讦的话，怕是咱们在陛下跟前地位不保！”

钱宁微微颔首，随即离开西厢，司马真并未与他同行。

在钱宁到了东厢，没等他去关押朝鲜子的房间，有过来，凑到钱宁耳边道：“钱爷，刚得到消息，说是江栎唯自北边给您来了一封信。”

“什么？”

钱宁一皱眉，“江栎唯算什么东西！失踪前不过是锦衣卫镇抚罢了，连个世袭千户都没捞着！”

那问道：“那这封信该如何处置？是给您，还是顺着线索把给抓来？”

钱宁一摆手：“念来听听。”

“是，是！”

那把信打开，刚念了几个字，钱宁一甩袖，“不就是个武进士吗？居然全部用时文来写信，跟我抖什么袋！你先看明白，再把话转述。”

那看了半晌后，道：“大概意思是说，他现在在关外，手上有一批美，想送给钱爷，换取钱爷对他的提拔他似乎想京城继续任差。”

钱宁想了下，摇道：“此跟刘公公关系复杂，又与沈之厚恶，先不说是否派上用场，他来反而可能会引发事端暂时拖着他，把他手上的搞过来再说。”

那笑道：“钱爷请放心，小的知道该怎么做，送来的美一律留下，至于他是死是活无关紧要。”

“嗯！”

钱宁满意点，“最好派跟踪他，看看他现在做什么，如果是一些对朝廷不利的事，也好有所防备这个可真长命，到现在还没挂掉，也算是迹了他在京城得罪的多不胜数，莫说沈尚要杀他，就算是花妃和刘公公旧部，还有国舅府的也不会放过他！”

沈溪见到云柳时，天色已暗淡下来。

沈溪面圣后虽然困顿不堪，但暂时还是没有府。

“江栎唯送信到京城来？给谁？”

沈溪听说江栎唯的消息，有些意外，因为这个已不在他考虑范围内，一个失去主庇护的丧家犬，根本无法影响大局。

云柳道：“之前调查所得，通知周老三且与其一起逃走的正是江栎唯，如今他已南下，信函却是从北边传来，似乎想借此让无法确定其行踪！”

沈溪琢磨一下，道：“那他见周胖子的目的，是要带周胖子去番邦外夷，不是鞑子就是倭寇！”

云柳再度请示：“暂时只查到他去过河南，至于在何处尚在追查中，若是找到此，是杀还是留？”

沈溪一时间没有作答，这问题对他来说不太容易直接给出答案，毕竟心底里，他对江栎唯还是有几分香火，当初要不是此也就引不出刘大夏，他的科举之途或许会倍加艰难。

“杀不杀，由你来定。”

沈溪看着云柳，终于打定主意，“此留在世上，终究是个祸害，死了一了百了不过，他到现在似乎还不死心，暗中策划着什么，反倒激发我的好心调查清楚况后，就地解决吧！”

最初沈溪想让云柳来拿主意，但随后便意识到这么做是给云柳出难题，于是脆直接下达命令，把江栎唯正在做的事查清楚，然后格杀勿论。

“是！”

云柳领命非常脆。

沈溪打了个哈欠：“昨一直折腾到现在，中间也就短暂休息，实在难以支撑，我这便去歇息，有事的话明再跟我说！”

摆手后，云柳退下，沈溪打起，往马怜所在的院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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