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〇六九章 野心

出来，也就没有之前一系列事……”

沈溪没有俯身搀扶高宁氏，略微平复了下心境，道：“陛下伤重，吉凶未卜，你我在这里私下会面的确不合适，有些事等以后再说吧。”

高宁氏原本额贴地，一动不动，闻言抬起来：“沈大，妾身从进豹房为陛下所幸，就一直在找机会与大会晤，让大知道您在陛下身边有妾身这样一个帮手，眼下单独见面的机会何其难得，您就这么急着离开？还是说您想逃避什么呢？”

沈溪脸上满是苦笑，高宁氏的咄咄，让他意识到这有多疯狂，思索一下然后问道：“那你想商议什么？”

高宁氏见沈溪没有相扶之意，也没有赖在地上的意思，站起身来，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衫才道：

“妾身想要固宠，无非是两种方式，一是为陛下找到他欣赏的，不断用新鲜感刺激陛下，让他乐此不疲；二则是早生下一儿半，如此一来，就算为龙嗣，太后也会下旨早将妾身名分定下……”

沈溪看着高宁氏，暗自斟酌计划的可行。

高宁氏轻轻一笑：“沈大放心，妾身已仔细勘察过事发现场，承天庇佑，当时房子倒塌时，是向宫市街道上倾斜，陛下所在二楼结构比较完整，几乎是整个滑到了下面的废墟上，陛下只是受了些擦伤，之所以昏迷不醒多半是受到惊吓，所以陛下基本是安然无恙，不过未来一段时间需要静养。”

好像是为了表达诚意，高宁氏把她所知道关于朱厚照的病如实告知。

顿了顿，高宁氏又再道：“张苑身上的伤，大半是他从楼梯上跌下时摔的，当时酒楼被左右屋舍带着向外倾倒，居然将打地基的木桩从地上拔了起来，整栋木楼几乎向外移动了几丈，他也由此保住了命。”

“此外，妾身还知道一些事，沈大背地里在做一些见不得台面的事，张苑和钱宁因争夺西域美龌蹉不断，以妾身所知，二都被戏耍，而这个借力打力之，料想便是沈大您吧？”

“沈大学识渊博，能力出众，张苑和钱宁之流跟您完全无法相比，就算朝中谢阁老也不过是您手中的棋子罢了，沈大您是做大事之，难道您甘心陛下身边一个自己都没有？还是说沈大觉得拧公公可以委以重任？”

动之以晓之以理，高宁氏色间恢复明，不再摆出可怜兮兮的姿态。

这就好像先礼后兵，让你知道咱们之间有“”，我还知道你许多秘密，然后再谈合作的问题。

沈溪惊讶地打量高宁氏，不由对这个再次高看一眼，因为很多事属于绝密，外界绝对不可能知晓，他也知道高宁氏手里没有证据，这一切不过是根据蛛丝马迹推断出来的，就算是跟朱厚照告状也拿他没办法。

不过，沈溪还是有些忌惮，因为高宁氏可以把这些事告知张苑和钱宁，让这两个皇帝身边的近臣与他作对。

沈溪想看到张苑和钱宁这两个小相互拆台，减少对朝事的扰，而不是让他们勾连起来一致对付他。

高宁氏再道：“沈大在京城的布局，应该很大，非常需要充实手。据妾身所知，沈大之所以坚持推行两年平定原的国策，就算刘瑾倒台也没有放弃，乃是因为沈大知道，想要把谢中堂等老臣打压下去，这是唯一的机会，换作旁都不敢冒如此大的险，但沈大雄韬武略，要达成目的却是轻而易举，难道沈大未曾想过，等您凯旋归来获得权位后会遭致君王怎样的猜忌？”

沈溪依然没说什么，想听高宁氏把话说完。他发现，高宁氏对一些事的看法，跟他非常契合，暗忖：“她说的基本都是可以预见到的况，她提出的关于我的困局，暂且看来无法化解。”

高宁氏见沈溪色凝重，继续道：“还有一件事，那就是陛下跟妾身说过，张苑曾在陛下面前提及沈大擅权之事，虽然当时陛下骂了张苑，但过后喝酒时似乎一直有心事，沈大尚未平定原，陛下便已生出猜忌之心，若如此大还觉得高枕无忧的话，实在让妾身失望。”

高宁氏望向沈溪的目光热切中带着睿智，让一见难忘。

沈溪脸上满是迟疑之色，心里琢磨跟高宁氏合作的可行，但并不觉得对方是盟友的好选择。

沈溪心想：“我跟她宫墙阻隔，就算合作，也恐怕难以联系上，她这么热切非要跟我结盟到底是为何？她终归不是张苑和钱宁之流，这些可以自由离开豹房和皇宫，而她不过是豹房的笼中鸟，凭什么认为有资格可以跟我合作？难道是别有用心？”

高宁氏问道：“沈大，难道您真认为可以在陛下面前长久保持隆宠不衰，觉得跟妾身合作没有丝毫价值？你就不怕妾身恼羞成怒，选择跟朝中其他得势之合作，诸如什么外戚，又或者张苑之辈！”

高宁氏再次变换脸色，她先是摆出可怜兮兮的姿态，求沈溪帮助，把旧挂在嘴上，发现这一招没效果后，脆给沈溪分析局势，列举合作的好处。待发现沈溪仍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