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〇六章 自虐

谢迁针对沈溪已经走火魔，至少何鉴是这么认为的。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何鉴本来是个随和之，当过沈溪的属官，虽然现在成为六部之首的吏部尚书，地位犹在沈溪之上，但依然愿意站出来为沈溪说话。

此时朝中暗地里调查沈溪的非常多，但大部分都没什么结果。

在刘瑾和外戚相继失势后，朝中真正能威胁到沈溪的，除了谢迁外就只有张苑，而张苑势力刚刚成形，对沈溪影响不大。

此时张苑，刚刚从臧贤嘴里得知一些况，甚至获悉沈溪给小拧子送信的秘辛，这让他很是气恼。

“……你确定，沈之厚跟小拧子有勾连？”张苑脸色涨得通红，觉得自己遭遇了可耻的“背叛”，当然，背叛者指的是跟他有血缘关系的沈溪，而非竞争对手小拧子。

臧贤道：“应该没错，信是通过沈府家将送往京城的，虽然信使一直很警惕，但还是被小派去盯梢的属下给注意到了……小手下有几个偷，对跟踪很有一套。”

张苑生气地嘀咕：“这小子说是要跟咱家合作，谁知道居然跟小拧子那小王八蛋勾搭到一块儿去了？哼，小就往一块儿凑，也不想想谁跟他关系更亲近。”

臧贤很是惊讶：“公公，您说什么？”

张苑一甩手：“不说这个了……你还知道些什么？书信内容可查获？”

臧贤显得很为难：“由于书信直接送豹房，内容无法截获，不过以小调查，沈大出京后直接南下，似乎是跟什么会面，不出意外的话这会儿应该已经跟山东巡抚胡部堂见面……这位胡部堂本就是沈大一手提拔，他们汇合后必然会商议出兵原的事。”

“出兵之事需要特地出城去见吗？臭小子说是去寻医问药，指不定是在做什么见不得的勾当！”

张苑对沈溪有偏见，拼命把事往坏处想。

臧贤道：“小还听说，似乎南边来了什么洋夷，要跟大明做买卖，至于这伙夷跟倭寇有什么关系就不得而知了……也有可能沈大想领军把这些上岸的夷给平了，之前他在东南时，不是平过倭寇吗？或许这次也是如此……至于更多的消息，就不知道了。”

张苑皱眉不已：“平倭寇？这个节骨眼儿上沈之厚哪里还有时间平寇？开春后陛下就会出兵原，他有那么多力吗？”

臧贤陪笑道：“小只是根据调查到的况做出的预测，由于手里经费有限，手也不足，没法查得更详细，不过料想沈大总不会是去跟倭寇或者夷有什么勾连吧？”

张苑琢磨一下，道：“陛下最近举止反常，似乎是对沈之厚去做的事充满了期待，不知到底是什么就不清楚了……臧贤，你不是说自己很有能耐吗，为何获得的消息都是一鳞半爪，全无绪？”

臧贤委屈地低下，心想：“难道你没注意到我说话的重点，经费不足吗？这段时间我给您做事，自掏腰包不说，连一官半职也没给我，你现在居然跟我提这些？我已经尽心尽力了好不好？”

见臧贤色不对，张苑也发现自己要求有些过分，于是出言宽慰：“你放心，只要把事做好，我会想办法调你进锦衣卫，直接让你做百户……回让你当千户，甚至取代钱宁那狗东西！”

……

……

沈溪要回京了。

他出京城才几天，但为了把跟佛郎机谈判的成果带回，不得不调折返，跟朱厚照见上一面，然后以大明皇帝的名义把贸易协定落实。

这次回京依然是在秘密中进行。

沈溪不想大张旗鼓，毕竟他是以寻医问药为借出京的，要是大摇大摆回去面圣，必然会有说闲话，甚至跟佛郎机会面也不能用国礼，这次最多是一次例行仪式，朱厚照私下里接见一下外宾即可。

沈溪派跟佛郎机接洽，除了送银子外，最重要的事就是调运商品，要一下子筹措满足佛郎机需求的商品，对沈溪来说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早在七天前，惠娘和李衿便以兄弟商会东家的身份出京，自大运河乘船南下，当沈溪见到惠娘和李衿时，二已下船经陆路到武清县城等了沈溪一天时间。

沈溪见到两个妾侍，没时间谈说，直接把跟佛郎机谈判的结果告知，惠娘和李衿不是那种喜欢耍嘴皮子的，她们在处理事上很有主见，效率极高。

惠娘大致算过后，摇摇道：“第一批货倒好办，本来只是走个形式，打消佛郎机的疑虑，多少不论。为了满足京师以及九边需求，北运河沿岸我们商会租用大量货仓，储备很多瓷器、茶叶和丝绸，只需立即行动起来，半个月内即可把货物送到天津卫，相信足以把佛郎机的商船装满。反倒是第二批货比较难办，由于都是现筹集，就算把湖广、江赣、闽粤和江浙一带能收集的货全算上，怕还是不够。”

李衿看了惠娘一眼，又望向